“武功高强?你脑子怎么长的?”张老樵反驳道,“这三个面具人如果武功高强,能被我轻轻松松就封喉了吗?况且,就算我老头子,也没把握说,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能逼迫四百余口人,按部就班、心安理得地服毒,更何况这三个废物了!”
“樵老,宋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尚神医只是查验了几间房而已。”宛儿说道,“严谨一点没问题。”
“严谨可以,但不能犯傻。”张老樵嗤之以鼻,“想一想,村里来了三个杀人的,村民们连发现都没发现,还让这三个人挨家挨户地上门送毒药,而且都死在家里,连一个跑出来的都没有,怎么可能?你是没在村里生活过是不是?一个村里,如果来一个外村人,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更别谈三个戴面具的怪人了。所以依我老头子看,不必挨家挨户查验,肯定是这些村民虽被逼迫,但也坦然接受。”
“樵老,不用您去,我挨家挨户地看一眼便知。”尚炯说道,“您老推断没问题,我刚才查验得不仔细,光顾着看死亡原因了,却忘了看死亡时间。如果是夜间,挨家挨户上门,逼迫服毒,或是在睡梦中动手,都死在家里也说得过去。”
“去吧,去吧,多此一举!你就是叫我老头子挨家挨户查,我都没这个兴致!”张老樵挥了挥手,“就算是夜间,那也是村民主动开的门。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房子有掀砖揭瓦、破窗或破门而入的迹象?数来宝的,你进去过,我问你,这些人是否都死在了床上?”
“这……”尚炯一时哑口,“樵老,我还是去查验一番吧。”
张老樵不耐烦地又挥了挥手,看都不想看尚炯一眼。
尚炯走远后,张老樵发现宋应星还站在旁边,问道:“腐儒,你怎么不去?这不是你提出的质疑吗?”
宋应星磕磕巴巴地答道:“樵,樵老,我,我也是读书,读书人,所以还是,还是跟你们在一起,比较安全。”
要不是宛儿在边上,张老樵能一脚把这腐儒给蹬飞了。
四百余口,不到一百间房,但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尚炯才又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
尚炯气喘吁吁地说道:“我都一一查验完毕了,这些村民确实如樵老所推断的那样,服毒,但没反抗,且都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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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时间在什么时候?”宛儿问道。
“我验了几个尸体,时间大致相差不多,都在昨日日落之后。”
宛儿心中有些惊悸,如果死亡时间是昨日日落之后,那岂不正是她在宙院和那开门老者撕扯之后,离开宙院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