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你家种了十五斤,这是四十五块!”
村民们拿到钱,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纷纷夸赞李东生有本事,是村里的福星。
只是却有一家,和这个气氛截然不同。
李家老宅,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唾沫星子横飞”的大戏。
“娘的,李东生这小兔崽子,还真让他给成了!”
李春生躺在炕上,脸色蜡黄,活像霜打的茄子,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炕,疼得呲牙咧嘴,“凭啥他能带着全村人赚钱,就落下我一家?他这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
沈兰芬坐在一旁,手里缝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闻言也忍不住插嘴:“就是!当初就该把他溺死在尿盆里!白眼狼,养不熟的东西!”
她啐了一口,仿佛李东生就在眼前似的,“现在好了,全村人都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就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王萍坐在角落里,低着头默默垂泪。自从李春生那玩意儿出了问题后,她就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她跑了。
她心里也憋屈啊!凭啥别人都能种药材赚钱,就她不行?
她跟李东生是有仇,可这赚钱的事儿,跟仇恨有啥关系?
再说了,全村都种了,凭啥就落下她家?
现在李春生废了,家里没了壮劳力,上工分都成问题,更别说送儿子李关根去读书了。
眼看着李关根都七岁了,正是读书的年纪,可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供他上学?
想到这,王萍心里对李东生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不就是想卖她女儿吗?丫头片子,卖就卖了呗,至于结这么大的仇?
……
傍晚时分,天色灰蒙蒙的。
李东生刚忙完一天活计,正打算进屋吃口热乎的,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东生!不好了!春花她……肚子疼得不行!”
王大壮冒雨冲了进来,声音里夹杂着慌乱,头发贴在脸颊上还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