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句谎言!这顶凤冠现在故宫博物院,你去看,凤冠上只有五颗珠子。当年,夜明珠没有交到李鸿章手里,太后追究下来,杀了不少的人……先别说它的价值,就其文物方面的估算就是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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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仔细观看着手里珠子,没想到它有着如此非凡的来历:“好吧,我替你去找阿三。”
黄谷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看,什么时候可以鉴定完?”
“按阿三的规矩,三天!”
“好吧,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黄谷关了灯,文静手中蓦然闪出一团绿茵茵的光,文静望着手里的夜明珠,呆了。
虾子从中原各铁路干线转了一圈,带着丰厚的收获回到G市。他不到三十岁,脸上却刻满了岁月的风尘,整个人也像他那张瘦削的脸一样,单薄而细长。他拎着一个成功人士常提的小巧旅行箱走出车站,一身穿着搭配得很好的名牌休闲时装,衬托出他并非刻意装出来的高贵气质。
谁也不会想到,此人就是威震北方干线,令警方头痛的飞车大盗。
虾子的真名叫马未龙。他默认了道上人给他取得绰号——虾子,他的真名反道没有人知道了。
警方对他的记载,仅限于失主报案的叙述,以及一些在列车上落网的小鱼、虾米对他的传述。
虾子生有一副贼眼。他上车打眼一看,就知道谁是有钱人,钱或卡放在什么地方。更为独特地是,他能分辩出谁是贪官,谁带的钱是不义之财。虾子长了一双贼手。他左右两手的食指,又细又长,且灵活无比,再贴身的内衣口袋,他可以同时开弓,令人毫无察觉地就取走他想要的东西。与众不同地是,他的食指与中指的指甲较长,他在指甲内藏着用胶粘上的刀片,手指一动,再坚实的东西也会被他划开;还有,他手指的感觉特别好,凭感觉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密码箱。
虾子在传说中是个汪洋大盗,他认为自己是个义侠。他行事有自己的原则:手从不伸向穷苦百姓,和靠工资生活的人们。他甚至于学古代的侠客,将巧取豪夺得来的钱财,救济那些急需用钱的人。道上曾经流传这么一件事:有一次虾子在中原一个大站下了车,看见一位大娘在月台上哭得呼天抢地,原来是她为老伴儿治病借的一万块钱被人偷了。一万块钱不算多,对于大娘来说那是救命的钱。
虾子用眼扫了一圈,在人丛中发现了偷大娘钱的人。他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灵巧地从他身上将他偷大娘的钱取了下来,然后走到大娘面前,问大娘是不是她掉的钱。
大娘认出了自己包钱的手绢,再一数分文不少,猛然向虾子跪下去,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她抬起头时,额头上渗出殷红的血。虾子一时不知所措,在得知大爷得的病是不治之症,便掏出刚从一奸商模样的胖子身上得手的三万块钱放在大娘手里,想了想,又将他戴在脖子上的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取了下来,套在大娘的脖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虾子在京沪线上转了一圈,目标最后锁定一个乘坐软卧的青年。此人除了一支从不离身的密码箱什么也没带,这有悖于长途旅行的情况。虾子断定:箱子里装的是现金。看他的模样既不像商人,也不是公司高层人员,倒像某个要人身边的随从、幕僚之类;要不,就是某个高官的公子。这样的人带着大量现金乘坐火车而不乘飞机,意在何为?虾子隔着软卧上的门玻璃,多看了此人几眼,他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幅金丝眼镜,眼色游离,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既有养尊处优,又带着玩世不恭。虾子料定他随身携带的是见不得天日的黑钱。这列车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进京,他不是外出受贿,就是进京行贿。
虾子决定下手了。
无独有偶,他在硬卧车厢里发现一只箱子,竟然与那青年携带的密码箱一模一样,他在心里叫了一声天助我也!乘人不注意,顺手牵羊从行李架上取了箱子。他回到软卧时,那青年不见了!去车厢两头的洗手间察看也不见人影。跟掉了肥羊,这对虾子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急切地思索着,列车还有两个小时才到站,人会到哪儿去呢?软卧直接连着餐车的酒吧,他会不会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