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夫人身边的女使依旧惊魂未定。最近两天郎君的脾气有多差,府中都清楚。如果今天郎君问起来的时候她们当真有可疑之处,那可就惨了。
家里已经被证实的那个女使,宋大郎明确说过,要用船拉到远处发卖。最好是边疆蛮夷之地,哪怕宋家要因此亏损些运费也在所不惜。
昨夜大郎说到这些时候那份阴狠,见者无不胆颤。
宋夫人手中握着玉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交给儿子。这玉佩是她娘家侄女也就是她儿媳送给儿子的定情信物,也是苏锦杉从小的贴身之物。在没有证据情况之下,儿子心里已经对儿媳判了有罪,她心有不忿却规劝不了。
快中午时候,卫昶终于起了床。
昨日他和张旭受刑之后,吕推官很人道的给了他俩一天假,二人对此千恩万谢。临走时张旭要雇头驴送卫昶回家,被卫昶婉拒了。
老张旭一心觉得,自己拉着卫昶走这一遭非但半点好处没哟,反倒是连累他挨了板子,心中实在过不去。而且他也担心卫昶动用那些“关系”对他报复,毕竟勾当皇城司长官去过他的婚礼,当时他们都看到了。
他的心理活动,卫昶并不知道。卫昶仅仅是觉得今日受伤确实不算太重,没必要让老前辈破费。
挨了板子的卫昶在怀夕面前好一通哀嚎,怀夕见他受伤本就担心,听到他哀嚎怀夕这个过门不久的新娘子心神更乱了。
一直到给他上药的时候,怀夕的脸色从焦虑变为了不耐烦。伤的轻重与否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见卫昶还在哀嚎,怀夕说道:“再叫,我就再打你几板子。”
一觉睡到中午,卫昶本就不重的伤好多了。
来到院中见怀夕在厨房忙碌,萍儿在院角垒砌柴火。他悄悄走进怀夕,从后面搂住妻子的腰。以怀夕的耳力早就听到他靠近了,顾念他身上有伤就没点破。
卫昶说道:“你的药还真不错,自己配的吗?”
“义父给的!”
“下次让二叔多拿点来”
小夫妻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二叔”“义父”卫仲铭,眼下可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