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亲事官见状将李松狠狠推出去,李松一个踉跄,幸好卫昶及时扶住了他,那亲事官还要对李松动手,被任毅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去路。
任毅看着些皇城司的人不顺眼很久了,一直压着脾气,这次看他们先动手,彻底忍不住了。
他虽然是文吏,但是生来人高马大加之自幼习武,出了名的能文能武,要不是身世不清白,科举也是考得的。
要动手的亲事官被领头的人喊住,任毅也被卫昶拉住。
卫昶打小家里做小生意,性子没有任毅那么冲,拉住任毅之后见到侯氏还在疯魔中,将李松手中的纸条一把扯过来,交给皇城司的人,示意他交给侯氏。
亲事官虽然不屑于他们,却也照做了。纸条交给侯氏之后,卫昶大声的说:“侯大娘,这是魏翀唯一留下的亲笔字了,你好好收着吧。”
侯氏果然不再执着于地上的糖,视若珍宝的将纸条收入怀中,隔着衣服按在纸条的位置低低的啜泣。
任毅见到她这副样子,说道:“自作自受啊。”
翌日,一行人等到州衙将帮助范虎逃跑的副都头处置了,正式启程。
要说这范虎,也是一个人才,他到了厢军中服役,用一年时间靠溜须拍马得到了一个采买的位置,第一次采买他半途剪下些头发为自己沾上连鬓络腮胡,先扮作泼皮在街市上招摇过市,生怕没人看到他,而后在找个无人的地方洗净假胡须。
采买这活计,谁干都难免留下些“油水”,范虎很懂事,那些油水他分文不留都孝敬给了之前溜须拍马的副都头,久而久之,副都头对他还颇为信任,即便不需要采买的时候,他也可以走出军营散散心。
每次出了军营他都会沾上胡子,逐渐的,泾州城中留着络腮胡子的泼皮张炳有了小小的名气,在官府也挂的上号。
范虎很聪明,只是做了一些无赖行为,但从未真正触犯刑律,也从未被捕入狱。至于他脸上的刺字嘛,并未给“张炳”造成什么烦恼,泾州城内的泼皮脸上刺字的很多,厢军中脸上刺字的更多。
这就是为什么当范虎确定逃跑之后,泾州厢军和泾州衙役四处都抓不到他的原因,谁能想到跑了的范虎就是那泾州城中的泼皮张炳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泼皮“张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入狱,也是范虎刻意为之,他的伪装在熟人面前没用,只有进了监狱,才能避开厢军中见过他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当泼皮张炳被放出后,逃犯范虎将从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