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宗白殷勤地给一名相貌冷峻的男子端茶倒水。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把事情办砸了,父亲大人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莫庭柯也不去接莫宗白手里的茶杯,就把他晾在那里。
“二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怎么能说是办砸了呢!”虽然莫庭柯来者不善,但莫宗白一直赔着笑脸。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咱们动用了多少关系,花费了多少银两,计划是把没什么背景的程方山推上去,变相淘汰威胁更大的馐馔阁。可结果呢,咱们付出了那么多,不抵人家的一道豆腐菜。”
莫宗白怎会不知莫庭柯的来意,栽树的时候嫌苦怕累,无人问津,如今眼瞅着要开花结果了,一个个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分食成果。相较于其他几兄弟,莫庭柯的做法更是过分,竟想着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莫宗白端着茶,头埋得更低了,“如今,馐馔阁参赛的厨子和他们的掌柜得了怪病,昏迷不醒,此病在雒阳无人能医。这次的州赛,馐馔阁恐怕是无缘参加了。至于其他的几家酒楼,不足为惧,此次的州赛冠军,我势在必得。”
“干得不错。”莫庭柯挤出这几个字后,起身离去。
待莫庭柯走后,莫宗白把手中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开怀大笑。能让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莫家二少在自己手里吃瘪,属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
莫庭柯脸色铁青地坐在租赁的小院里,他的面前放着一杯饮子,那是一种用果品煎制的饮品。因为莫庭柯觉得茶水又苦又涩,平时都不怎么喝茶。
“莫二郎,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莫庭柯的身边。
莫庭柯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放于桌上,“杀了他。”
黑衣男子看完纸上的名字,笑着问道:“他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你忍心下得去手?”
“正因如此,我愿意多花些银子,最好能一击毙命,让他不用那么痛苦。” 莫庭柯面露凶光。
“你们真是兄弟情深。”黑衣男子讥笑道。
“他先不仁,我休怪我不义。既然馐馔阁无福消遣我的这份大礼,那就只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