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扩建了圣灵医院,设计了梵蒂冈宫里的松果花园,扩建了梵蒂冈博物馆并增加了其中的馆藏,装饰了庇护—克雷芒博物馆里的缪斯厅,并在庇护—克雷芒博物馆里建了一座漂亮的楼梯和面具厅。
他在山上圣三一教堂附近、意大利众议院广场以及奎里纳莱广场上的驯马师巨型雕像旁立起了方尖碑。他在蓬蒂纳沼泽地启动了一个大型公共建设工程,开垦了六百多公顷的土地,同时还修复、铺整了亚庇古道。
尽管庇护六世热心公益,做恩主时颇具慧眼,但他实在做不了一个政治家。
当法国大革命爆发后,他完全无力应对罗马天主教会遇到的种种难题。
当时,法国议会发布了一份名为《神职人员民事宪章》的文件,要求不管是主教还是教士都要经过普选,所有神职人员都不再与罗马天主教会产生任何联系。
法国教会呼吁庇护六世批准他们接受该宪章,以避免可能导致的法国教会分裂。
但庇护六世非常犹豫,迟迟不作回应。
于是,法国议会就要求法国的所有神职人员都宣誓效忠这个宪章。有些教士照做了,而有些教士没有。
法国教会也因此分裂为两派:一部分人愿意遵从议会效忠宪章,另一部分人拒不服从。最终,庇护六世对宪章予以谴责,这在巴黎引发了骚乱。
现在,拿破仑正是要以此来慰问亲爱的教皇,当然,出于尊敬,他先派了使团,毕竟新生的法兰西可还没有得到教皇的认可,在知晓他拿下米兰后,罗兰与罗伯斯比尔默契的放下了成见,派了一支使团给他。
巴黎政府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和教皇算算上次的帐,出于此事,教皇必然会用心对待法国使团,可惜罗马人相比巴黎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罗马人起先认为法国大革命不关他们的事,对这场革命嗤之以鼻。但几个月后,当巴黎的罗马移民被困得无法立刻返乡后,罗马人对那些革命者越来越反感。
罗马教廷在法国的财产都被国有化,在法国的领土也被没收,法国对罗马的捐赠越来越少,来罗马的法国游客、朝圣者也寥寥无几,所有这些都让罗马人对法国大革命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