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就可以,意马对你的破坏力等同于零。”
陈火笑到,随后看着子悦娇羞的脸色又说到。
“怎么降服意马,那不是我所能描述的,但只要知道原理,便自然慢慢就知道了。人心是奇妙的,不通的时候,浑浑噩噩,就算已经降服,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这个人如何聪明都是浑噩的。但只要通了道理,这个人便可以立地飞升,得道成仙。这也是道家所谓的朝闻道,夕可死的道理。”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此时用此来总结这句话,何其贴切也。
“原来是这样?道理怎么在郎君口中如此简单?城主大人算是一个读书人了,但听郎君这一说,我看他似乎是一点都没有读过书。”
子悦此时一点就通,她就好像神怪异志中的先天道体,只要稍得点拨,事半功倍,远超常人。
只是此时明珠蒙尘,就好像给自己施加了上限,无法飞升。
“这就是古往今来的那些圣人的自私之处,明明自己的道理已经通了,却要藏着掖着,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心。五百年前,女帝费尽了辛苦这才推翻了迂腐的圣道,其实她才是那个天定的圣人,只是心胸太过伟岸,不愿独享世人供奉,占尽贵气,这才强行塑造了一尊新圣。”
陈火嘴中吐出不屑,却又很快收了起来,只因提及了五百年间,这个世间最为伟大的人。
“那……或许他们有苦衷呢?”
子悦尝试的说到,她不太想扫郎君的兴致。
但内心升起一股淡淡的冤屈,让她不得不说到。
闻言呼吸一滞,随后放松了去,淡淡一笑,全是洒脱的味道。
“或许吧……几千年了,无论他们是否有苦衷,也都过去了。人总是这样,要向前看。只要前路是光明,无论经历如何艰辛都能压下去。无论这些圣人如何自私,但他们至少有过好的传承,就算他们功过相抵了吧。”
陈火洒脱说到,好似有一种言出法随的感觉,数千里外的方氏内宅的祠堂内,方氏祖先牌位上,那永远也擦不干净的灰尘,突然一股清风吹拂,那些灰尘便随风消散了。
“那郎君你就是五百年后的圣人,对吗?”
子悦沉默了一会,幽幽问到,自卑的心无法自制。
“娘子不要如此,就算我是圣人,那也只是半个。而且前路未卜,或许连半个也算不上。何况五百年前的女圣也已经明言,只要公私分明,无愧于心便能自称圣人。我还远远不及呀,顶多也只是一个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