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去砸了《义学日报》馆,”
现场一片沉默,钱益谦尴尬道:“文攻莫以武斗,我们写锦绣文章与义学日报抗衡就是,”
“对,文斗不坏规矩,”
“用笔墨做刀枪与之厮杀…”
柳如是满脸鄙夷,什么文斗莫坏规矩,你们是怕长沙国刀兵报复才不敢动南京城义学日报馆吧!
众人换了话题开始谈东林日报销售困局,也是见了鬼了,南京陪都乃东林根基,可东林日报日日卖不出去日日亏损。
反观义学日报,简直是只要新报纸到了南京,立马会被卖空。
文斗斗不赢,是真的斗不赢,钱益谦也百思不得其解,东林地盘,东林日报竟然无人问津,那么多诗词歌赋竟然无人喜爱,那么多八股文章无人关注,只能怪本地刁民盲民太多不识珠玉在侧。
可亏损是实打实的,东林魁首钱益谦又坚持比肩义学日报每日一发,哪怕再压缩版面降低售价,还是因为发行太频繁无人问津。
好在,东林日报也发现一条热销捷径,那就是疯狂撕咬义学日报,特别是被义学日报反驳的版面,那简直是供不应求大卖,所以,以主笔钱益谦为首的碰瓷团应运而生,而且为了适应骂战,这帮文人也刻意模仿义学日报口语笔法与之对骂,反正蹭流量吗,义学日报头版必须反驳,为反对而反对是东林党优良传统。
柳如是几次差一点想反驳,但好在她还是生生忍住讥讽,只不过众人又开始忧国忧民大谈特谈国事来。
说什么乱臣贼子,说什么恨不得提三尺剑,说什么朝中奸臣当道,最后把一切又归罪与皇帝头上。
柳如是终于忍不住道:“前些天我登高散心,你们道我看见什么?”
“莫非柳大家有什么感怀写下什么惊鸿诗篇!”
“非也非也,我拿着千里镜好奇北望吓了奴家一跳,那江北码头,江北沿岸,全是黑压压的流民,无数的流民乞求船家渡他们过河。”
“我以为什么大事,几个贱民而已,渡他们过河只会扰乱这陪都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