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刚才就是他喊话王家主,他说的一口地道乡话。”
会说地道的本地方言,这怎么可能,江西隔山隔水隔方言,王家镇口音和二十里开外的李家堡镇都不同。
苗家娘子便激动的盯着这年轻将军看了起来,这孩子年纪倒是和自己逃难去的石头差不多,只是…
苗家娘子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家哪生得出这么俊的后生,我死去男人矮得多黑得多,他哪有那样白净斯文。”
许家娘子安慰道:“小孩窜个子很正常,吉王肯定不会短了吃喝,听说吉王让所有孩子都去读书,他亲自教书,你看看这帮孩子都在写写画画。”
苗石是在写写画画,他在和几个区栋长测量绘制进攻地图,包括护城河宽度,城墙高度,以及城头部署。
突然,似乎是母子连心,他拿出个单筒望远镜朝城头久久凝视起来,城头上的人也在久久看他,俩人目光相对一瞬间,苗片长突然热泪直流。
当天晚上,在城外已经收割的田野里竖起了三道木栅栏大营,连夜,又赶造出几百架简单梯子和无数木板。
朱慈灿连夜再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义学堂从小培养民主制度,所以即使是一军之长也不能一言堂。
前锋苗石片长拿着几架模型梯子快速摆在模型护城河上,又快速把模型木板平铺在梯子上道:“经过计算,护城河宽两丈五,所以梯子中间需要支撑点,大家请看这梯子两边多了两根梯骨,到时有会水的战士跳入河中拉开支撑,如此后队便可快速铺设木板,我准备进攻的地点便是重兵防守的中门城楼,”
“为什么选择重兵防守的城门方向?”
“因为只有中城门才是罪无可恕的家丁护院,其他地方都是普通百姓。”
这难题让众人相顾无言,因为谁都知道攻击薄弱乃上策,可真的要屠杀贫穷百姓又于心不忍。
“你继续说。”朱慈灿道。
苗石用指挥棒指着城墙模型道。“首先,用迫击炮打掉城头土炮,再轰塌城楼制造混乱,我会命令射手在护城河岸火力压制,然后一百架梯子分三路铺架通道,而后俩人一组抬着剩下的梯子快速通过护城河架上城墙,射手继续压制城头,然后攻入城头。”
朱慈灿点点头道:“很好,不过你今晚最好在护城河边挖一条壕沟,射手躲入壕沟会减少伤亡。”
“是,我立马带人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