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笑着道:“吉王说笑了,无妨无妨。”
朱由楝道:“那我先敬堵大人一杯,”
堵胤锡赶紧避让道:“吉王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应该是下官借花献佛敬吉王一杯,下官堵胤锡祝吉王身体康健子孙兴旺。”
朱由楝避让道:“堵大人使不得,你看看我这,我这众多子嗣,我是真的生不起了,”
而后俩人便愕然看见下首孙辈风卷残云的抢吃肉食。
朱由楝尴尬的笑笑道:“孙辈都进了橘子洲义学堂,平时见不到油水,失礼之处,切莫见笑。”
堵胤锡欢笑道:“这便是我预祝吉王子孙兴旺的原因,王爷大德救灾,又能以身作则齐家,如此家风,后世子孙必出大才。”
朱由楝谦虚道:“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非我之功,犬子朱慈灶劝我言:太祖子孙被大明百姓供养二百五十年,如今百姓有难,总得有人回报一二,吉王府能力有限,往后…”
王妃看吉王语塞解围道:“好好的家宴说什么伤感话,说不定明年就风调雨顺了呢,”
堵胤锡端起酒杯站起来向朱由栋行大礼道:“我堵胤锡替受苦受难的百姓感谢吉王府大恩大德,堵某不才,以后有用得着之处,但请吉王开口吩咐。”
朱由楝此生是第一次听见有州官说这样的话,他动情的一饮而尽道:“哪敢劳烦知州大人,只有堵大人能约束长沙府各级官员少弹劾吉王府图谋不轨便知足了。”
堵胤锡听见这话一阵愕然,但吉王如此要求乃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算京官下放,出京前皇帝便亲自召见叮嘱他多留意吉王动作。
俩人相互敬了几杯酒后,堵胤锡便和对桌朱慈灶攀谈起来,朱慈灶是真的不习惯面见官员,他一个工科男,后世他就有点社恐,回归大明后他更怕接触大明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