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江应柏,范逸等七人与其有着先来后到的争锋,所以同为范炼的弟子,他们自然要一致对外。
而现在江应柏既已退走,以范炼门下这些个外姓弟子与范氏族子弟子之间的关系,估计一场冲突怕是很难避免的了,不好说的只是什么时候爆发罢了。
……
另一头。
江应柏得到了范炼的命令,知道自己不会被排挤离开薛陈学堂之后,整个人的心神瞬间就舒爽了很多。
原因其实很简单。
相较于陈显荣还想在科举路上搏拼一把,他则是早已没了心思。
他不远路程来到这里除了有陈显荣的邀请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山长范炼曾经是吏部的侍郎,其在朝中有自己的关系网。
同那些个费尽心思拜入此地的学生一样,他同样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大腿,毕竟举人一样是能做官的。
而大周朝选官的部门,正好就是吏部。
哪怕眼下身前还有范炼的那七位直系弟子存在,可他好待还能看见些希望,这就要比那些蹉跎在家、只能限于在地方称道的举人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也是为何,他明明先到学堂,任劳任怨的谋盘了学堂的一切,而范逸等后来的针对他时,大多时全做不见的原因。
即心有所图,自然是要朝着目标前进,中间的一切都可以忽略。
带着不错的心情,江应柏很快就来到了甲字楼。
阁楼的管理刘富贵此时正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码弄着薛大老爷的奖赏,满满的银光摸上去虽然冰凉,但心里却暖和的不行。
江应柏步入房间,见到刘富贵这么模样,眉宇间流露出了些许不喜。
心道:果真是个低贱的下人,眼里也只知道这些黄白之物了。
但他也不会蠢到直说于明面。
见其心思全然不在外面,便轻咳了两声算做提醒:“咳咳!”
“!!”
刘富贵听到声音猛的一惊,手上是下意识的将银子给一股脑的扒到了被子底下,然后才回过头来。
看见来人,他立马附上了奉承的笑容,佝偻着腰杆道:“见过江夫子,不知江夫子到小人这里是有什么吩咐的吗?”
江应柏道:“那李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