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忙碌的商队,还在西南奔走,收获之后,仓满粮足,意味着商业的交易就多了。
这是金沙江的一个支流,河畔挤满了围观的人,这一日,上游突然飘来了几具尸体,就在这河弯处给水草挂住了。尸体有男与女,有老有少,看起来像是一家子,非常的可怜。
“汉人的那些贪官,又在欺负人了”
“以前也没这么乱杀人啊!太狠了,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就是汉人自己说的”
“嘘!”
“诸位客官都在看什么啊”
一个汉人伙计儿,很快就从后面挤到了人群的前排,旁边的人看到他怪异的长相,都会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一让。
他长着奇怪的白发白眉,偏偏人却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脸色又白又细,像个女人,说话的嗓门,也有点像。
“哎呦~”
这小伙计拿根长长的棍子,挑开了一具尸体的手,看了看,发出了惊叹。
他匆匆退出了人群,来到身后的一个商队
“师父,有点不对,有具汉人男子的尸体,看起来像是个练家子”
“哪一种练家子”
那师父,长着一张毫无特点的脸庞
“手上的茧子来看,应是公门的”
“不是我东厂,就只能是......锦衣卫了”
“近日各处都有汉人与土人们的械斗,看似有人暗中点火”
“不是奢崇明?”
“不是,他忙着联络各方,应该没这个空闲”
“如果还有人在搞事,而且连锦衣卫都杀,那就是说!”
那张脸很快变了颜色!
“飞鸽传书,提醒锦衣卫与各州府,变故或许就在近日”
他深深叹了气,抬头望天
乌云密布,空气腥湿,看来这西南,很快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