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一上场,场面又逆转了。朝军溃兵的身后,已经有三个空心方阵,严阵以待。对着往日袍泽痛打落水狗的叛军,踢到了铁板,很快又现回了原形。
“嘟~嘟”,铜号响起
“嘭~嘭”白烟弥漫,新军按轮次连击,很快输出了几轮金属风暴,热血上头的前排叛军如镰刀下的庄稼纷纷伏倒。而与此同时,阵中的大炮也开始有意识的点射对面稀少的炮手。方才那齐整的阵容,很快就千疮百孔。
哗啦啦,兵械很快就被抛了一地,一群叛军抱头鼠窜。他们毕竟不是真的勇士,否则怎会投降?
“西巴拉-阻高啦!”,平壤方的溃兵,见到这种场景,一下子又行了,快冲上去捡便宜啊!
不到十分钟,他们又退了。
原来叛军刚逃回不远,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个白甲兽兵,拿着巨大的刀斧,一刀不止一个,切菜砍瓜。这才想起来,后金人是有督战队的,后退必死。
于是近处的大同江水花四溅,来不及跑路的敌我双方,选择了殊途同归。
守城不能死守,这是孙承宗想要这场城下试战的本意,没啥意思了,鸣金收兵吧。还不如等你们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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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巨大的车队在丘陵中蜿蜒穿行。绑着白头巾的朝鲜男俘艰难的推着粮车,哭哭啼啼的女子则被绑成一串串,蹒跚前行。几个朝鲜包衣耀武扬威,拿着鞭子监工,骑着马的黑甲骑兵,则四处巡逻护卫。
“啾~呦~啾“
海东青在空中发出凄厉的警报。
很快,如雷蹄声响起,天际线卷起烟尘,一支明骑远远杀来。
“呜~”
牛角号声响起,后金骑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结成队形,正面应敌。
很快,天空布满箭枝的影子,面对面厮杀之前,先来一波远程压制。
明人难与建奴比骑射,更多的是低头俯身,抱住马脖子,用他们头上的碟帽,护住头脸位置。
短兵相接很快,后金人更擅长马上厮杀,但明人有三眼火铳这款近战利器,而且,不止人手一支。
随着“嘭嘭嘭”的火铳声不断响起,明军竟然占据了上风,杀入了后金军阵。等到打完了火器,他们居然也没停,一支以主将为主的锐军,竟然杀穿了后金军阵,那“满”字将旗高高扬起,后金人恍然大悟,这是明人那边,新出的一个巴图鲁。
“呜~”牛角号再度响起,后金人急忙补充第二阵线。但押运粮草的一字长蛇阵铺排得老远,哪能那么快调度过来。
“啾~呦~“,海东青的叫声越发凄厉。
山间树丛晃动,“嘭!嘭!”,突然传来阵阵巨响,那是有人潜伏在山中,向着后金人的队伍投下了万人敌。
“杀!”
那丘陵中又杀出了一支队伍,依然是明军的装束。
这埋伏战,没有悬念了。
待到后金人的援军赶来,此地只留一地无头的女真人尸首,剩下的人、钱、粮,通通消失不见了。毫无疑问,明军不可能全部搬走,但把粮草分给朝鲜男女战俘,让他们背着粮食躲进山里,不是更优选择吗?
这也让明军赢得了媲美海东青的战场利器,朝鲜人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