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郎目光炯炯有神,绷住脸,做出一副严肃正义的模样。

阳子看了许久。

“阳子,怎么还不动笔?”

“三四郎,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吗……”阳子扭开脸。

三四郎看到她露在发丝外的耳轮染上一抹粉红。

“那画我的侧面好了。”

三四郎侧过身子。

“唔。”

叮叮叮——

放学铃响。

三四郎准备交作业。

阳子还在盯盯地看着他的画。

三四郎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你喜欢的话,这幅画送你好了。”

“可是你的作业……”

“没问题,山人自有妙计。你先走吧。”

三四郎看着阳子交完作业离开,才走上前。

“三四郎,你的画呢?”美术老师问。

三四郎没想到美术老师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看来我在学校里还算有点名气嘛。三四郎心里想。

“抱歉,没画。”三四郎一摊手。

“你给我留下来,画完再走!”

“是。”三四郎低头。

三四郎万分艰难地画完美术老师惊世骇俗的脸时,太阳已经西斜。

暗红的光芒笼罩的寂静空旷的校园走廊。

三四郎双手抱在脑后,哼着歌朝外走去: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三四郎。”

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三四郎扭头,花了几秒才看清角落里的人。

小主,

“阳子,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在等你。”

“什么?”

阳子看着他的眼睛,瘦弱的脸上带着三四郎没见过的认真:

“明天不要来学校。”

三四郎:“……”

这种米国地狱笑话的即视感是肿么一回事!

……

三四郎回到家……或是该说回到春日野家,看见穿着围裙的春日野悠。

好有人妻的感觉……

三四郎心想。传说中的贤妻良母莫过于此。

“三四郎,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

“美术老师非要留我进行文艺交流。”

和春日野悠面对面坐着,吃着她准备的晚饭,三四郎觉得很感动。

到不是说春日野悠已经做到能把感情融入料理的地步,只是单纯觉得这样温暖亲切的氛围很令人舒服。

他上一世是个孤儿。

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要是能够娶悠姐当老婆就好了。

一个念头突然从三四郎心里冒了出来。

……

第二天,三四郎走进教室,没看见阳子。

“阳子请假了?”三四郎摸了摸下巴。

本来想找和尚头男生聊聊天,结果对方一下课就和往外走。

三四郎看见和尚头男生和金发黑肤的女生腻歪在一起。

直到下午,阳子才像踩在云朵上一样,飘进教室。

阳子抬头,看见一个斯文少年,对着她微微一笑。

一看到三四郎的笑脸,阳子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阳子扭过脸,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放学。

阳子坐在位置上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