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上有那种,能修改因果的东西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完全可以把导致现在社死的,来自过去的因给修改掉,而不是都已经躺在墙角了还要接受来自过去的拷打。
在柔软的,顶部带着一条毛领子的披风包裹中,白发的太刀堪称神情安详的闭着眼睛,但实际上,在那层布料之下,他埋在御守堆里的手指却已经一度尴尬到快要抠破掌心了。
不是,大典太你,你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窒息)有些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听着大典太光世的描述,下意识回忆起了那被血色浸染,又充斥着腥苦的气味,与黏腻触感的混乱记忆的鬼丸国纲,几乎本能的就想要蜷起身体,好躲避那些即使到了后期已经司空见惯,却也多少有些堕落过头的靡靡之音。
但是,已经清醒了的神智却又在告诉鬼丸国纲,那些堕落的,恶心的东西已经彻底没有再落上来的可能了,他已经远离了那些无法用简单的罪恶来形容的污浊,重新站在了阳光下,所以……
“……所以,‘那些’,蛆虫……”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类的川隅战术后仰,在量词上加重了音量的同时,那张俊美的脸更是皱得像是吃到了酸橘子一样扭曲,“他们……鬼丸身上的那些痕迹……他们在用那种方式逼迫他……”
“……那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事情,”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装作没听见,也不能当做自己还没醒来,继续躺在角落里装死的鬼丸国纲抿着唇,从墙角爬了起来,打断了川隅即将脱口而出的暴言,“多少也……留点面子给我吧。”
面色依旧苍白,眼神也略微有些游移的白发太刀声音干涩,但比起之前应激后的空壳模样,现在这副怎么看都还很虚弱的样子,至少还像个活物。
“现在想起来要面子了?”一文字则宗冷笑着看向有些心虚的,抱着被打包成包袱模样裹着御守的大典太光世的披风,以及自己本体刀的鬼丸国纲,“那你搁那儿解自己衣服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面子?怎么,现在突然有羞耻心了?”
“……也、也不是……”多少是有点僵住了的鬼丸国纲组织着语言,毕竟虽然说找回了点羞耻心,但羞耻感一向很淡薄的鬼丸国纲,反倒不全是因为那些尺度大到倘若分级甚至需要写上24+的回忆中的耻辱而阻止川隅继续说话,“……主要是,恶心人。”
红的白的,令人作呕的黏腻与腥苦的味道,还有嘈杂且扭曲的靡靡之音……只是稍作回忆都令鬼丸国纲本能的感到反胃,且下意识的蜷起手指。
“……会吐的,”回忆起被自己描述的过往经历恶心到无法继续填写笔录,甚至不得已换了好几波人才做完全部记录的同事们,以及明明已经不忍直视,却仍旧在努力抢救那一身烂肉的医生们,鬼丸国纲得出了肯定的答案,“真的,会吐的。”
人性虽然回来了,但能用的部分不多的鬼丸国纲,那张总是维持着冷峻表情的脸上,露出了足以称得上诚挚的神色,语气也十足诚恳的劝说道,“……没人会想要自找罪受的。”
大典太光世欲言又止,亲眼见证了那一切的他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说鬼丸国纲说的不对,但是他总觉得鬼丸国纲阻止他人继续揣测那段经历的出发点好像哪里不对。
本身脸就皱得和吃了酸橘子一样扭曲的川隅听了这话,那张脸扭曲得更严重了,“不是?你阻拦我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你觉得我们知道了会吐?”
鬼丸国纲迟疑了一下,仍旧沉浸在那些让他反胃的记忆里的白发太刀最后小幅度的点头,“不全是这样……但也没错?”
【……不是?!我以为鬼丸现在看起来活泛了点,甚至都跳出来阻止川隅科长继续推测是因为他情况好转了……结果你这不还是很拟人吗?!】
【所以鬼丸殿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这么坚定的认为我们知道了真相后会吐啊……(形容呆滞)】
【想开点……至少比起之前完全不在意的态度,鬼丸现在已经有在意自己的迹象了,毕竟他也说了,只是‘不全是因为羞耻心’的缘故……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鬼丸已经好转了啊!】
【……我知道同事你是在试图安慰我们但是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尤其是见多识广的粟田口短刀们……我都已经为了防止他们出事强制他们回到本体了还是不大顶用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