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三日月,确定有闻到,血的味道?”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的鬼丸国纲,在确认了一文字则宗恢复清醒之后,甚至可以说是一脸坦然的望向了头一次见到这种操作,于是脸上的表情和抬起来挡在脸前的手,一同僵住了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莫名的,觉出了些,分不清具体来源和缘由的,汗流浃背的狼狈来。
明明鬼丸国纲仍旧是那一头颜色枯槁的灰败白发,明明那只望过来的血色眼瞳是一如初见般的澄澈清亮,明明鬼丸国纲也没做什么,像是拔刀威胁之类的动作,但为何……
……为何就是莫名的,受了压制不说,甚至于心底还生出种,因为摸不准鬼丸国纲想要什么样的答复,而举棋不定的游移来?
“实话实说就好,他不是在有意针对你。”阴暗凝视着恢复了清醒的一文字则宗,松开那已经真的一度嵌进鬼丸国纲血肉里的手的大典太光世,一边第一时间拉过那只破皮溢血的手用灵力治疗,一边多少有些不快的,闷声替毫无所觉的鬼丸国纲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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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是闻到了,人类的血的味道,”得到了大典太光世勉强算是安抚性质的解释,但并没有太放下心来的三日月宗近干笑着,放下了仍在意图用宽大的袖子遮面的手,多少有些严肃的回答道,“按距离和风向推断……恐怕我们本来要赶往的那处聚居地已经……”
“但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毕竟蛇人众可从来没想过和我们正常交流,波陀罗那边恐怕全是和之前那样的,率众食人的野兽。就算有可以交流的蛇人,在我们杀了骄罗毗耶的如今,恐怕也没办法正常和我们交流了。”小次郎有些烦躁的敲着腰后的刀柄。
“所以,做好战斗准备吧,蛇的话……恐怕在我们得知他们做了什么的同时,也知晓了我们将要赶到的信息了吧。”缓过劲来,不再纠结于那个异色眼的称呼,而是多少有些神情恹恹的,用打开的折扇掩着脸的一文字则宗,声音有些疲倦,“毕竟蛇是那样的生物呢……”
像是自嘲又像是回忆起了曾经作为展品被展览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些,同自己一样,被扭曲了形体与自我的存在一般,一文字则宗的情绪可以说是相当明显的低落了起来,甚至于令人和刃忧虑,他是否是被鬼丸国纲那势大力沉的一敲,给敲坏了脑袋。
“别那个眼神,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多少有些情绪失控罢了……因此伤到鬼丸倒并非我意。”那只耷拉着眼帘的灰绿色眼睛复又向上抬了抬眼睑,将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只是多少有些晦暗的目光投了过去。
“不妨事,只是破了皮而已,不用治也……”鬼丸国纲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甚至想劝脸色阴沉,隔着手套都能看见青筋鼓起,却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握着自己手的大典太光世别浪费灵力。
然后就被大典太光世用那只猩红的眼睛阴恻恻的瞪了一眼,硬是将鬼丸国纲还未说完的话给噎了回去。
“好了,”大典太光世松开了手,停止了在鬼丸国纲看来,完全就是在浪费灵力的行为,但大典太光世自有逻辑来说服这个脑袋里除了战斗以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不影响握刀和挥拳,但是会破坏你潜行的效果。”
鬼丸国纲略加思索,鬼丸国纲被说服了,“有道理……蛇的嗅觉很敏锐……不该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他沉思着,但左手却已经搭在了腰间革包太刀的刀鞘上,几乎是不假思索一般,用对通常人和刃而言非惯用手的左手,完成了一记利落且精准的拔刀斩。
颜色黄绿,且生着三角脑袋的黄绿原矛头蝮,自附近的一颗枯树上探出了脑袋,欲要将中空的管牙刺进鬼丸国纲的身体,却在弹动的一刹,便被鬼丸国纲拔刀削去了脑袋,甚至谨慎的,利用刀背将那三角状的头颅拍飞了出去。
“野蛇?”小次郎略微眯起了眼睛,原本敲着刀柄的手,早在鬼丸国纲拔刀斩击的刹那,便握住了刀柄,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但通常不应该是在湿润的地方……为什么不在下雨的那边,反而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