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老头子我再继续下去鬼知道你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一文字则宗几乎要气笑了,但他偏偏又拿鬼丸国纲没什么办法,毕竟刃都这样了,打是肯定打不得的,但要是骂吧……以这振鬼丸国纲那只能说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自弃态度,最后多半是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耳旁风的结果。
思来想去,结果事到如今,一文字则宗发现,他还偏偏只能依着鬼丸国纲的话,继续看起来十分惊悚但实际上是在救刃的,烤鬼丸国纲本体的操作。
毕竟鬼丸国纲所说的,髭切想杀他这件事,一文字则宗多少也是有感知到的,而如今已经是纯然的怪物的他和小子们,又实在赌不起眼前这队各方面来看都十分正常的,有极化刀剑在,甚至领队是极化后的斩鬼刀的付丧神能对他们视而不见,如此合计下来,倒不如先继续给鬼丸国纲治疗,省的这振不省心的刃顶着重伤又搞出什么令刃眼前一黑的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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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诶哆,触须丸?(是一文字则宗不是触须丸啊兄长!by膝丸)嗯嗯,知道了弟弟,那个,一文字则宗是吧,”髭切撤回了打手势的手,而原本举刀的手也垂了下来,以示自己暂时没有了敌意,他一边微微转动着那双茶金色的眼瞳,观察着对面明显哪里都不对劲的两刃,一边又软绵绵的笑着,向一文字则宗说道,“还是停下比较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和,嗯,鬼丸(为什么对鬼丸殿就叫对名字了啊兄长!明明连我的名字都会记错!by膝丸)是什么关系,但是烧身这种事,对刀剑,尤其是一振还在保护你的刀剑而言,多少有点过分了哦?”
“那不关你们的事。”鬼丸国纲略微后撤了半步,那张冷峻的脸上的神情依旧是警惕且戒备的,但结合那浑身几乎找不出什么好皮肉的伤势,和握着自己亲手掰断的鬼角做武器的姿态,便有一种仿佛应激的小动物一样的虚张声势感,看得在场的粟田口几刃都心里一酸,但同时更多的,是对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待他们粟田口的大家长,令他明明面对的是同刀派的后辈,却也只有警惕和防备的愤怒。
最先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药研看全了髭切在背后打的手势,于是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担忧,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向鬼丸国纲和一文字则宗搭话:“我们没有恶意,叔祖,你现在的情况不能让则宗殿再这样下去了,至少先用我们这边携带的伤药好好包扎一下如何?”
鬼丸国纲初时并未作声,于是几刃便得以看着他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皮肤随着一文字则宗火烧本体的行为染上了层不正常的薄红,未染血的右侧额角也跟着滚下了几滴汗珠,但即便如此,他也仍旧是一副对身上的痛苦毫无所觉的模样,握着自己亲手折断的鬼角,牢牢的挡在一文字则宗的面前。
直到药研说出‘叔祖’这个称呼。
“……叔祖?”鬼丸国纲好似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个称呼,握在手里的鬼角也跟着下意识的松了松,看起来就像是被这个称呼激起了过往的回忆,于是放松了些一样,但不像粟田口那样因为与鬼丸国纲有同刀派的羁绊所以关心则乱,但同时又有一同被斯波高经收藏经历的髭切却注意到,鬼丸国纲身上的攻击性有了显着的增强,就好像……那不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同刀派之间亲昵的称呼,而是某种裹挟着恶意的,有着不好寓意的称呼。
于是还没等粟田口几刃为鬼丸国纲似乎有所放松的态度而略松下一口气,就见到鬼丸国纲眉头紧蹙,声音中的戒备意味也跟着直线上升,“没人教过你们,不要随便攀亲戚吗,搭话也要找个好点的借……则宗?”
话还没说完就膝盖忽的一软,险些跪地的鬼丸国纲几乎要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但那份警惕让他始终没有将自己的视线从四周围拢过来的几刃身上撤去,甚至最后强行压住了回头的欲望,只是迅速的调整好了因为刚才的变故而变形的动作,仍旧将正在火烤自己本体的一文字则宗护在身后。
情急之下抓了根树枝,用敲击鬼丸国纲本体的方式阻止了鬼丸国纲继续说些伤刃的话的一文字则宗则面无表情,但是脸上张牙舞爪的触须却表明了他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冷静,“给老头子保持安静,可以吗鬼丸?连自己的真名都忘了的家伙就给老头子老实点如何?”
“什么叫……连真名都忘了?”货真价实的,有被鬼丸国纲那句‘不要随便攀亲戚’话伤到的药研强行镇定下来,颤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