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外婆!”
张红英笑的前仰后合。
沈建珍嘀咕:“你要是只见过你外婆两次,你看到了也会认不出来的。”
笑归笑,还是怕闹乌龙。沈建珍扬声问道:“这是不是吴小刚家?我找民勤村十队的吴小刚!”
吴小刚是吴小红的哥哥。
老太太停了下来,嘴巴里嘀咕着什么。
老太太叽哩哇啦一顿喊,出来一堆人。
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跳出来:“我建珍姐,是不是我建珍姐?”说完还来拉张红英的手:“我二姑父的信里有我建珍姐的照片,我看过。”
张红英甩了甩小姑娘的手,手上全是黑斑。一看就是至少几个月没洗过手了:这就是见过建珍姐的照片?
我跟建珍长的会像吗?
沈建珍在边上笑了一气,才问:“你是吴爱华吧?”
“啊,”小姑娘愣了会,又跑过去拉沈建珍手:“嘿嘿,建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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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珍确认了身份,才跟着去外婆家。
他们家的房子很小,又低又矮。正门进去是客厅,右侧是卧室。一家四口一起住着。左侧被隔断了,搭了半间屋子,沈建珍外公外婆住着。
虽然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也是分家了。
沈建珍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等舅妈收进去了,才发现外婆跟舅舅家是分家的。沈建珍傻眼了。张红英拿出来五十块钱偷偷递给沈建珍:“给你外公外婆的孝敬钱。”
沈建珍把钱塞给外婆的时候,老太太直擦眼睛。
现在的农村,都很贫困。
但是苏南因为有很多乡镇企业,基本上已经脱贫。这边则还是靠土里刨食,日子过的艰难一些。
老太太从墙上拿下一个簸箕,叽里呱啦跟沈建珍说着什么。
沈建珍傻笑:“外婆,我听不懂。”
吴爱华过来:“我奶奶,你外婆问,你想不想吃嫩花生。”
沈建珍不知道什么叫嫩花生,张红英则是没见过土里的花生。
阳光烫人,微风轻拂着脸颊,让人在闷热中感受到一丝凉爽。两个人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跟随着外婆一同前往田间挖掘花生。
远远望去,那片花生地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一垄垄整齐排列的花生植株长得郁郁葱葱,宛如一列列等待检阅的士兵般挺拔而有序。每一株花生都枝繁叶茂,翠绿的叶子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张红英看到那些花生植株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黄色花朵,有的已经凋谢,留下了一个个小小的果针。这些果针正在努力地向地下伸展。
“怎么看不到花生?”张红英以为花生是那些花结的果子,但是叶子底下压根没有。
外婆拔掉花生苗,扒开土垄。沙土里,孕育着一颗颗饱满的花生果实。
这边的土没什么粘性,更像是沙子。张红英用手捏了一把,非常干燥,颗粒感很重。轻轻一捏,沙土就从手指缝隙里流走了。
张红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边能种花生,是因为土质就不一样。这么疏松。
原来就连每个人脚下踩的土,都是不一样的。
鸭湾村的土,就很硬,很结实。一下雨,会变成泥浆。但是太阳一晒,就会变的很硬。
张红英那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模样实在是有意思极了,把一旁的沈建珍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后,沈建珍缓了口气,对着张红英认真地说道:“红英啊,你知道吗?咱们中国可大着呢,这土地啊,也是千奇百怪、五颜六色的!比如说吧,有些地方的土可是黑色的哟,这种黑土那可是相当肥沃的,种啥都能长得又好又壮实;再看看那些黄土高坡地区呀,那里的土就是黄色的啦,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一片金黄;而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呢,土居然还是白色的呢!你猜猜这些白土能干什么用?告诉你吧,它们可以用来烧制精美的陶瓷哦;更有意思的是,有的地方的土竟然呈现出鲜艳的红色,远远看去,就像是大地被染上了一层红霞似的,美极啦!
而且,别看咱老家被称为鱼米之乡,实际上,东北黑土地上出产的大米,听说才是最好吃的。”
张红英被沈建珍说的心向神往:“我都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