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去看对方,不知为何竟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几分嫌弃。
“亏你还懂点医术,”张从宣从地上捡起刚刚被挡飞的短刀,施施然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淤血在内,都不知道排出的么?”
出完气,他也没管暂时没有大碍的张崇,朝着已经被三长老和四长老制服绑在树上的二长老走了过去。
一旁地上,则是被两位长老召唤出来的人手捆起来的二长老手下。
显然,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两位长老显然并非全然被蒙在鼓中。
刚刚掷出的九节锏,正好将其中一人的肩膀洞穿——刚刚挟持自家学生的那个人——此时见他走近,不由恨恨咒骂起来。
青年充耳不闻,只是路过他时,微微一停。
“汪洋?”他笃定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什……我叫张山阳!”
对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都结巴了一瞬,即使反应过来立刻接上,但那一刹的惶然,并没有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一旁的三长老表情顿时一厉。
他是最为厌恶叛徒的,此时听到外姓名字,当即确认了一遍:“从宣说的,是三水汪?”
“嗯,”颔首确认他的猜测,张从宣又向身后扬了扬下巴,“屋里那个,叫汪清。”
居然不止一个,此时别说三长老表情难看,连脸色灰败的二长老都愕然抬起头。
“不,不可能……”他犹自喃喃自语。
四长老将他自信的指认看在眼中,却是眯了眯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