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夏季,青年本身衣着单薄,外套下面就是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衣,隐约还能看到黑色的内搭背心。
伸手去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张海楼略微犹豫了下。
不得不说,哪怕是他,做这种事也是会有心理压力的。
在某种纠结之下,他再次回忆了下,当初看到那道伤疤的位置。
然而,左手悬在半空,停顿约五六秒后,他不得不遗憾承认,其实自己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了。
没办法,体质原因,再加上在这方面颇有本家人的保守作风,日常他见到的老师,都是裹得挺严实的。
哪怕是夏天,也顶多换成轻薄些的料子。
跟自己一样肆无忌惮袒露胸怀这种事,绝对想都别想。
之所以会看到那道伤疤,还是一次意外。
他和族长以及老师处理完脏东西出来,被弄了一身泥泞污秽,恰逢山底的那汪湖水还算干净,于是一并去湖中清洗了一番。
无意中,就发现了这道形状大小与位置都有些危险的伤疤。
但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张海楼也不会闲着没事一直盯着人看。于是心里嘀咕一句,并没太放在心上。
之所以记得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是因为,回去之后老师陡然发起高热,连天不退,族长也跟着低气压了好几天。
所以,此刻他哪怕再认真回忆,也只能不怎么确定地说,好像是在肩胛附近?
这个位置,已经深入衣领之下了。
但……做都做了,到这里还能反悔不成?
唉,幸好族长不在,虾仔看不到,张海客又远在天边。
这要是被知道,自己居然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怕不是,当场会被沉海吧?
说不定,千军现场就给自己超度了。
张海楼在心底哀叹一声,动作上却没怎么犹豫。
左手微微一动,几乎毫不费力的,扣合完整的衣衫随即松散开来,被他轻轻扯落下去,同样搭在了肩侧。
此刻,万事俱备,那道寄托着他满心期冀的伤疤就在一看之间。
张海楼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难以抑制,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