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点上,似乎可以佐证此言非虚。
再就是,他手下掌管着族医与库房,还监管着南边几处工程的进度,属于后勤部长的类型,本身也不怎么跟圣婴交集。
所以此时被对方叫住,张从宣是真的一头雾水。
好在对方并没卖关子的意思,等走到近前,便痛快道出了缘由。
“你急匆匆回去,只怕会扑个空,圣婴现在应当在祠堂那边呢,”他顺势带路转向,含笑招了招手示意,“凑巧,我也要顺路过去一趟,咱们一起走吧。”
是哦,多亏遇见他,正好省了自己白跑一趟。
青年下意识道了谢,就快步跟上。
然而没走出几步,张从宣忽然反应过来了。
等等,自己也没说是急着回去找小张啊?怎么不知不觉被对方带偏了!
这四长老的话术有点厉害的。
不动声色的两三句话,一不留神,就让人被动跟着他的意思走了。
这一刹,对着这个笑眯眯似乎毫无威慑力的人,张从宣不由自主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不过,既然对方惯于绕弯子,他反其道而行之便是。
想到这里,张从宣立刻停步,抬袖掩着唇,虚弱地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抱歉了四长老,我好像又有些发热,怕是得先回去煮些药吃。”
“如若无事,我便……”
“从宣,”四长老张瑞芳忽然出声,打断了他没能说完的告退,随即目光一转落在旁边建筑上,悠悠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
张从宣左右看看,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祠堂附近的路上,现在正停在一堵高高围墙之外。
即使隔着墙,稍一眺望,仅凭那院内建筑高耸飘逸的飞檐之下,时不时散发出令人心神清明的清脆铃声的八角铜铃,这所建筑的所属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里是族长主屋所在。”他轻松给出回答。
“不错。”
四长老张瑞芳抬手轻轻抚摸着有些褪色的陈旧墙砖,回头时,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自上任族长逝世,这里已经空置了二百二十八年之久。”
见青年似乎依旧不明所以,张瑞芳莞尔一笑。
下一句,陡然语出惊人。
“野心之辈众多,这么些年却再无人得以接任族长之位,从宣,你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