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药师也开始回答凌空的疑惑。

“你初次到仙舟的时候，觉得仙舟人怎么样？有半点衰老的模样吗？”

思索了片刻，凌空摇了摇头。

“确实，就我目前看到的情况来说，仙舟人中还不存在老死的。”

“跟其余的文明相比，仙舟是最让我惊喜的一个文明，他们追寻着我的足迹，在无尽的星海中航行了数千年，只希望能得到我的赐福，我无法控制我赐福的最低级，但是可以控制我赐福的最高上限，他们的行为触动了我，我也赐下最高规格的赐福，仙舟人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完美的长生种，他们的细胞因为丰饶的力量几乎永不衰老，哪怕我赐福过无数文明，也只有仙舟得到了这一规格的赐福。”

说着，药师看着凌空的眼睛。

“我现在说魔阴身不是我导致的，你信吗？因为赐福的原因，再加上命途的束缚，我无法主动的撤去整个仙舟的赐福，剥夺一个文明长生的机会，这在命途的定义上属于加害，我会当场因为命途的反噬而丧命。”

见药师说到这里，凌空的心中也已然有了猜想，不过他想继续听药师说下去，于是说道。

“听起来，倒挺像是仙舟恩将仇报，还诞生巡猎命途，只为了追杀你到寰宇尽头。”

药师微微一笑，无奈的说道。

“以凡人角度来衡量星神的善与恶，这很难去想，无论是哪一位星神，都有虔诚的信徒，同样也有视这个命途为眼中钉的人，毕竟星神的命途都有局限性，不能同时满足每一个智慧生物的全部需求。”

“但绝大多数的星神都是由智慧生物飞升而成，因为命途的束缚，我们没办法直接的进行包庇，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善恶观，只不过我们考虑的善恶范围更加广阔。”

“当一个文明中的个体朝你寻求赐福后，你选择是仅赐福他，还是赐福他的文明？受于命途的束缚，我很多时候无法直接赐福到个体，因为无私的属性，我总是会给予过量的赐福，这导致一个又一个畸形怪物的出现，我没有办法，只能赐福一整个文明，想要稀释掉这股赐福的力量，但是结果...如你所见。”

“比起创造一个足以毁灭星系的怪物，我还是选择破坏更小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