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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潞安市还有一节路程，时间却已经到了午点，大家都要吃饭了，司机师傅也要稍微休息一下。

等到大巴开进收费站，周老师站起来拍了拍手，“大家都快醒醒！咱们到了！”

白芸被鼓掌声惊醒，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自己左边脸上的水珠。

“唉？谁往我这儿滋水呀？”白芸疑惑的问。林琳没好气的鼓起脸颊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己靠着窗户睡的！”

“啊？这样吗？”白芸说到。程天此时也已经醒了过来，睁眼却是无尽的黑暗，但是能够闻到有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

感受着脸部传来的柔软，程天猛的起身，看着面泛潮红的苏晗，心中有无限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压了你一路……”

“没……没有关系。”苏晗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低下头来不敢去看程天的脸。

程天此时也察觉到了一些怪异，“唉?我脸上好像有水啊?”

白芸闻言开口，“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脸靠着窗户睡的？”

“不是啊……我是脸枕着……”程天说到这里意识到事情不对，“我是脸枕着前面的椅子睡的，没道理会沾上水啊?”

白芸感觉也很奇怪，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程天看着苏晗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眼神中闪过惊慌与古怪，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原因，“苏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睡觉流口水！”程天立马道歉，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避免让其他人听见。

“没……我没有介意……”苏晗看着程天用细若蚊声的声音回答。

“好了好了，都清醒一下，赶紧咱们去收费站吃口饭，争取下午早点儿到地方！”周老师喊。

“那我们快走吧。”程天说。

可是程天坐在里面，他想要出去就只能苏晗先走，苏晗刚刚想要起身，双腿却因为被枕很长时间起不来了，一下子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