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售卖那些琉璃物件得来的钱,我把钱换成了兑票,一分没动,全在这里。”
“这是多少?”
“五六百多万吧,具体不清楚,公子自己算一下吧。”
“这么多?”林玄激动地张大嘴巴。
他盯着兑票看了许久,算是过了瘾,又把木盒推了过去,“这么多钱,你想用就用,何必这么节俭?”
张生关上木盒,掏出手帕,擦了擦林玄碰过的地方,“我用不着,我先替公子保管,公子随用随取。”
“有劳公子。”林玄看了看张生,似乎张生没有给他倒水的意思,咽了口唾沫说,“今日我来是有两件事,想请教张公子。”
“公子请讲,我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圣上是不是真的喜欢那琉璃杵?”
“朝野上下都这么传的,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有亲眼见过。”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林玄有一些失望,又问道,“圣上与吏部尚书朱奔关系如何。”
张生想了想,说道,“袁氏是国丈,朱氏又是袁氏最信任的人,想必那朱奔应该也是陛下的得力干将,不然,他怎么能一步登天,提拔到吏部尚书的位置。”
“如果真是这样。”林玄低着头说道,“那就是陛下在故意给我难堪。”
“陛下给你难堪?”张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陛下贵为天子,怎么会跟你过不去?他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城府极深。”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林摇晃着脑袋说,“总不可能是陛下拿我当枪使,来对付朱奔吧。”
“哈哈哈哈。”张生笑了起来,“公子是不是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你和朱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嘛。”
“唉,想不明白,完全没有头绪。”说着,他用手掌拍了拍脑门。
张生提醒道,“常大人怎么说?”
“常大人在荆州,我哪知道他怎么说?”
“我说的是常长史的父亲。”张生眯着眼,忽然惊讶地问道,“莫非你还没去常大人府上拜会?”
“常安道的父亲?他的府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
“你离开荆州的时候,常长史没给你交代吗?”
林玄摇摇头,“没有?”
张生咂了咂嘴说,“你也太不会来事了,来到京城第一件事,不应该先拜码头吗?你这两眼一抹黑,肯定四处碰壁啊,常安道的父亲,常忠,当朝中书监,在尚书台,官职仅次于尚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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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哈。”林玄一拍脑门,思路终于打开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榆木脑袋,肯定是上辈子读书读傻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去。”
张生将地址公公正正写在纸上,递给林玄。
林玄谢过,起身便走。
又回身顺手打开木盒,抽出两张兑票塞进怀里。
张生收好木盒,仔细地擦拭着。
林玄斜眼看了看张生,“张公子,你家哪里可以洗手?”
林玄依照张生给他的地址,独自来到常大人府上。
抬头一看,门牌写着两个大字,“常府”。
林玄递上名帖,告知来意。
不一会儿,门内出来一个老者,看了看林玄说,“你就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林玄?”
林玄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正是在下。”
“我是常府管家,请随我来。”
穿过几道回廊,他跟着管家走进了一个书房。
林玄心说,到底是一家子人,和常安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