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现在为了银子,可谓是极其歹毒,谁能保证他不会真的开枪呢?
果不其然,他们父子两人话音刚落,朱信就从手下士兵手中接过一杆鸟铳,然后抬手举铳,对着正堂上悬挂着的“大安堡”匾额当即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匾额上顿时被打穿了一个洞。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大人,你这是干嘛?”
“大人大人,我们又没说不出银子!”
“就是呀,大人,可别乱来!”
面对朱信的武力威胁,有些人还继续嘴硬,可实际上都吓得脚都软了。
“你们宁愿给贼匪交平安税,也不愿意捐献银子给我剿匪杀鞑子,那么今天你们如果不交银子,谁敢走出这座官厅,就别管我不客气了!”朱信笑笑,把鸟铳扔回给了一旁的士兵。
“这这······”
“大人,你这太鲁莽了!”
“你要真敢的话,你也活不成······”
富户地主们,虽然害怕,可仍然还有人心存幻想,毕竟整个锦州那么些年,谁敢去捅破隐匿田产、兼并土地、圈占军屯这层隐晦薄纱?这其中牵扯的各种利益,实在是复杂至极,谁又真有那么大胆,胆敢去戳穿这些问题呢?
他们甚至想着,一旦他们向朱信低头,将来他们的好日子就会到头了。
可问题是,朱信这回是来真的。
“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想查下去,别说你们要被我送进大牢,恐怕你们后面那些大人物,也得被我拖下台。老子的背后,那可是当今陛下,还有辽东巡抚!”
“诸位乡绅!诸位!你们怎么如此短视呀!朱大人剿匪和打鞑子,就是为了保证诸位的安危,更是为了国家大义,诸位只要给了银子,朱大人剿匪和打鞑子,自然就毫无后顾之忧了。你们怎么就如此短视呢?你们要是再闹下去,这周员外就是下场!”
左高峻一听,哪还敢再给朱信使绊子,朱信这要是再以军屯被侵占的事情继续追查下去,那左家肯定要完犊子了,所以无论如何他得赶紧收拾场子。
一众富户地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见情况愈加僵持,身为大安堡总旗堡主的左高峻,又赶紧上前尴尬劝说朱信道:“大人、大人,事情弄得如此僵持,也的确不好······大人,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咱们要怎么交银子,要交多少银子,这才好方便大人去剿匪杀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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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请大人说一个数!”
“全听守备大人的!”
这些富户地主们,眼见左高峻在朱信面前,也都得低下头来,而且话里头也说得明白了“谁要是再闹下去,这周员外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