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事,被指导员杨双祝询问,一班长周念鱼又气得干巴巴地说道:
“我去..”
“撒尿..”
撒尿?
指导员杨双祝朝着一班长周念鱼甩头,没好气地骂道:
“就地解决!”
周念鱼没指导员杨双祝骂了一句,低着头恼怒地迈步走到一旁,没了回答。
指导员杨双祝瞥了眼周念鱼,这才望向李长明。
他来到李长明身侧,检查着李长明身上的伤势问道:
“怎么样?”
李长明靠在墙边,看着指导员杨双祝回到:
“没事。”
“接下来不就发炎发烧嘛,扛过去就没啥。”
李长明身上几处贯穿伤,都只能算是轻伤。
还有一些断手断脚的重伤员急需药物,急需治疗。
连里新缴获的药物食品,从来是优先重伤员,而后才轻伤员。
况且除了硬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种情况,哪怕到了前线医院,也是一样形势。
好在李长明身体素质非同一般,几个枪眼罢了。
对比牺牲的战士,他已是身在福中了。
轻描淡写说着。
李长明取出一个沾满鲜血的手表。
这个手表,是连长唐大成的。
连长唐大成的手表被陈天放取下,但陈天放也牺牲了。
最后的最后,老旧手表上沾上了两个人的血液。
指导员杨双祝接过手表,平静的面容隐隐悲痛。
不论是尖刀连队,还是普通战斗连队。
这连队里指导员与连长的关系,就像那夫妻。
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更甚夫妻。
没想到今儿,指导员杨双祝先送了连长唐大成一程。
只是指导员杨双祝知道,现在不是他悲伤低落的时候。
如果他悲伤流泪,他身后望着他的四连战士们怎么办?
要全连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么。
杨双祝脸颊阵阵颤抖,最终收起悲痛情绪。
他将手表收好,声音沙哑地说道:
“现在开始,我是连长。”
指导员杨双祝看向李长明,又看向一班长周念鱼,再看向不远处的赵和,而后看向忙忙碌碌的战士们说道:
“全体,加紧打扫战场!”
“三分钟后撤离!”
“向北走!”
一夜战斗的四连再度启程,继续向北部撤离。
队伍成一字队列在山林间前进,顺着狭小的山路步履匆匆。
路侧。
指导员杨双祝找到了一班长周念鱼。
“念鱼,一排长空了,你得顶上去。”
“一排这次..伤亡太大,军心士气你要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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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鱼听到指导员杨双祝的话语,赶忙出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