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氏见老赵不出声,\"你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找到我藏钱那么隐秘的地方?你既然不是偷钱,那就是藏钱了?好啊,老赵你又藏私房钱!~~”
最终老爹没有抗住压力,也不想睡半个月的院子,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夹带的二十一文钱全部上交了。
得,又一个据点暴露,以后这个地方不能藏钱了。
赵钱氏摩挲着手中的二十一文钱,轻声问道,“老赵,要是五郎去读书的话到底需要多少钱啊?”
这事情,赵铁柱还听人讲过,这时候讲起来头头是道,“束修倒是花不到多少钱,一年也就两贯铜钱的样子。
但是平时需要的东西贵呀,毛笔三百文起,贵的毛笔说出来能吓死人,还有纸,最便宜的都要一贯钱一刀,一刀纸能写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所以啊,笔墨纸砚才是重头!”
赵钱氏在心中默默计算,“那一年的花费,不得十贯钱往上?那为啥村里那几个侄儿去私塾读书,没听说花了多少钱呀!”
“对,他们是没有花多少钱,但是他们读的是什么书?猪毛塞进竹子里做毛笔,然后带个人去读书就成了,他们以为这样就叫读书?瞎扯淡!”
赵铁柱无情地抨击那几个读了一段时间书的远房侄儿,主要是他们的老爹,讽刺起赵铁柱的时候,可是一点脸面不留啊!
‘铁柱哥,你给儿子用啥仁义礼智信取名字,结果呢,他们会写吗?看看咱儿子,大名就叫狗剩,但是人家是读书人,还会写自己名字呢!’
‘所以啊,不是取个好听的名字,就是读书的料,还得看荷包厚不厚实!’
一年十贯往上,赵钱氏打起了退堂鼓,家里刚还完外债,好不容易有点进项,这是又要掏出去?
十贯呐,够娶两个媳妇了,读了书也不一定能娶上媳妇!就这么定了,“老赵,我去给五郎说一声,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赵铁柱没有搭话,反而劝道,“恐怕不行啊,五郎的性子改变了很多啊,现在越来越有主见了,他决定了事,哪有那么容易改呀,就一犟驴!
再说,当初老大成家的时候,你规定每个孩子挣了钱,上交六成在公中,由你负责分配,自己留四成自己用,现在咱可是替五郎保存着四成的份子,他要是提出来,你怎么办?难道一家人还能闹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