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五少爷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在林婉茹耳边回荡,那声音像是冰冷的蛇在耳边游走,带着丝丝寒意,她心一沉,暗骂一声“晦气”。
眼下毛远重伤未愈,孩子又受了惊吓,必须尽快拿到药。她能感觉到孩子在怀里微微颤抖,那颤抖透过衣物传到她的皮肤上,让她更加心急如焚。
李家五少爷的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绝不能退缩!
林婉茹深吸一口气,空气进入鼻腔有些凉,她将匕首藏入袖中,冰冷的匕首柄触碰到手臂肌肤,让她打了个冷战。她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手指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发,轻声对毛远说:“我去去就回,等我。”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毛远虚弱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手揪住她的心。
林婉茹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嘴唇触碰到他滚烫的额头,转身,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
她快步走出藏身之处,脚步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故意朝着与李家五少爷声音相反的方向跑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心中盘算着如何甩掉这个“狗皮膏药”。
拜托李家五少爷后,林婉茹直奔药铺。
推开药铺的门,一股浓烈的药材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像无数根细小的针直往鼻腔里钻。
孙掌柜正坐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看到林婉茹,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那精光一闪而过,像黑夜中的流星,随即堆起虚伪的笑容:“这位夫人,需要点什么?”
林婉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药铺一圈,目光从一个个药柜上掠过,尽量保持平静,语气温和地说:“掌柜的,我需要一些治疗外伤和惊吓的药材。”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孙掌柜的反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感觉像是有只小兔子在心里乱蹦。
孙掌柜是李家的眼线,她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孙掌柜放下算盘,算盘落在柜台上发出“砰”的一声,搓了搓手,手上皮肤摩擦的声音传入林婉茹耳中,眼神闪烁着说道:“夫人,这治疗外伤和惊吓的药材可不少见啊……”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一条黏腻的蛇在蜿蜒爬行,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婉茹。
孙掌柜那双眯缝的小眼睛里,精光乱窜,他慢悠悠地从柜台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账簿,账簿纸张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翻开后,故意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佛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一般,“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最近价格可涨了不少。比如这上好的金疮药,平日里三钱银子一包,现在嘛,嘿嘿……”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林婉茹眼前晃了晃,手指在眼前划过带起一阵微风,“没个五钱,拿不走。”
林婉茹心中怒火噌噌直冒,这孙掌柜摆明了是狮子大开口,想趁火打劫!她心里像被点燃了一团火,灼烧得难受,但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如同戴了一层面具一般,冷静地观察着孙掌柜的一举一动,这老狐狸,她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的苦涩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药味,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如同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那紧绷的气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他们。
她假装思索了一会儿,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念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孙掌柜,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亮的。”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那冷意像是冬天的寒风。“不过,你这药铺后面堆放的那些药材,是不是放的有些久了?我记得前些日子,好像看到有几只老鼠在里面窜来窜去呢?”
孙掌柜脸色瞬间大变,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也高了八度,那声音陡然拔高,刺得林婉茹耳朵有些疼,“你……你胡说八道!我这药铺的药材,都是顶顶好的!”
林婉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是吗?我记得,前些日子,我一个远房亲戚来你这里买药,好像就买到了一些发霉的药材,害得他病情加重,还差点闹出人命来,我正想找人查查这事呢。你可别告诉我,这药铺后面的药材,可不是你孙掌柜的?又或者,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孙掌柜额头冒出冷汗,汗水从额头滑落,痒痒的,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查他药材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他的招牌可就砸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那笑容像是贴上去的一般不自然,“夫人,您说笑了,刚刚是我跟您开个玩笑,您要的药材,就按原价给您,不,给您打个九折!您看如何?”
林婉茹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果然是怕了,她也不再为难他,“既然孙掌柜如此爽快,那就多谢了。”她接过孙掌柜递过来的药材,手触碰到药材包,感觉有些粗糙,心中一阵快意,这种感觉,就像是玩了一场高智商的猫鼠游戏,而她,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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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药材,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孙掌柜,你药铺后面,最好仔细清扫一下,这老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