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看不起这些同僚。以河北禁军的战斗力,张迪迟早有一天会打到这。我倒是不怕这张迪。可这人心,我却不敢保证。”
柴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你说的可是…”
邓宗弼无奈点了点头,叹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看到时候,沧州境内的各处山贼跟着举事,倒还是小事。怕就怕,到时候老百姓。”
柴进看邓宗弼满脸凝重之色。当下宽慰两句,说道。
“将军无忧。咱这沧州,对比其他州府。百姓生活要好的很多,将军也不用这么担心。”
邓宗弼摇了摇头,说道。
“官人有所不知。就是这沧州军营里面,对朝廷不满的人也大有人在。只不过平日慑于我的淫威,没有人敢挑事。可如今有了这个时机,那就说不定了。”
柴进心里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沧州军营里,竟也有人对朝廷不满。难怪张迪起事,势如破竹。不到一月,便连攻下几座州府。这样看来,军队哗变是重中之重呀。
不等柴进再想,邓宗弼上前拜托道。
“官人。如今整个沧州。除了城里我带来得两营西军,也只有官人手底下这上千庄客可堪大用。我想摆脱官人一事,不知道?”
“有什么话,但请讲来。”
柴进见他神色为难,脱口而出道。
“我想把我妻子请到柴家住几天?”
邓宗弼这八尺大汉,当下也作了扭捏之态。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道。
似乎怕柴进误会,邓宗弼又连忙说道。
“我娘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就这两年,让她过些安稳日子。这次,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跟着我受苦。眼下整个沧州最安全的地方,无非是柴家集了。而柴家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柴进了。集镇里的百姓平日里都受雇于柴家。在这里面,恐怕朝廷的一句话都抵不上小官人的一句话。所以,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把我娘子…”
邓宗弼说到后面,实在张不开口。脸色涨得通红,头也垂得更低了。
柴进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朝他点了点头。
邓宗弼这次恐怕下了决心,若是张迪胆敢来犯。也是做的最坏的打算,定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