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虚素来恬淡,多番指责自己为政缺漏之处,似乎自己一无是处。
但在他心中,自己竟有这么高的位置。
我本淮左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
足矣,足矣。
有人能说出这句话,明我心志。
但凡天下有一人能明白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
“好,好!为这句话,当浮一大白!”
朱元璋目露精光,拍案畅笑:“匹夫怎知皇帝志向!”
“取酒来,咱今天要与你痛饮一番!”
一时间,他对任以虚,竟然升起一种知己之感!
朱棣也是愣愣的望向任以虚,又望向朱元璋。
朱元璋从不曾跟自己等人,吐露什么心怀,他像是一个勤劳的老农,以身作则,勤奋处理政务。
自己也从不明白,自己父皇心中这些想法。
却被任以虚一言道出......
“皇帝平生,确实可以下酒。”
任以虚笑着,便吩咐朱雄英取来好酒。
“这是何酒?竟清冽如水?”朱元璋看到任以虚倒酒,顿时惊讶无比。
“茅子,嗯,白酒,跟黄酒比,别有一番风味。”
任以虚略一介绍,这时代的好酒,都是黄酒。
限于蒸馏技术不完备,如今的白酒颇为浑浊,味道不佳,又被称为臭酒,只为贩夫走卒所用。
“你小子倒会过日子,这么有钱还喝白酒,回头咱送你几坛好酒。”
朱元璋大笑,却也不介意,本来就是底层出身,对白酒也不抗拒。
今天兴致到了,喝什么酒都不重要!
他举杯一饮而尽。
而后身体顿时一僵,转头匪夷所思的望向任以虚说道:“这真是白酒?”
入口甘醇,香气浓郁无比。
入肚之后,却没有那种劣质白酒的灼烧感,甚至觉得有些舒服。
满口留香!
“味道还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