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认识的赵云乃堂堂八尺男儿,怎么会娶一介舞妓为妻?”刘禅认为她在胡说,不禁提高了些嗓音。
大汉朝讲究门当户对,虽然赵云的家势不显,但也是普通豪族出身,所以断然不会娶一名舞妓为妻。
更何况,在刘禅的记忆中并没有李鸿雁这号人,也从未听赵云提及过她。
“公子不信也罢,但奴婢敢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我本是常山郡灵寿县城北李氏之女,三年前嫁与子龙为妻,子龙乃是我夫君的表字。”
这几句话顿时让刘禅又相信了几分,他语气也稍稍缓和,继续问道:“后来你又怎么成了玉吟楼的一名舞妓?”
“三年前,我们住在真定县北面的赵庄,那时候我意外怀有身孕,而子龙又随师傅上山修行,并不在家。”
“忽有一日,太行山的黑山贼下山劫掠,庄上男丁不敌,我等妇孺只能往县城而逃。”说到此处,李鸿雁不禁泪眼含珠。
“逃跑中,我因贼兵追击而小产,胎儿也没能保住,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路边,最后被玉吟楼管事甄玄所救。”
李鸿雁扬起衣袖,擦拭了脸颊的泪珠,又接着低声说道:“待我身体恢复之后,那甄玄见我有几分姿色,便挟活命之恩,欲娶我为妾。为了逃避此事,我才甘愿自降身份当一名舞妓。”
“甄玄见我能为他赚钱,后来也就不再强求了。”
“原来如此。”刘禅恍然明白。
看来,他在玉吟楼见到的那位怪人一定是赵云,这就很好解释为何他看到李鸿雁会露出一副黯然销魂的模样。
“没想到赵云还有这样一位结发妻子存世。”刘禅暗自替赵云高兴。只是她口中的赵云,是不是刘禅所认识那位赵云呢?毕竟这天下同名之人不少。
“我还有些疑问!”
“公子但说无妨!”
“你可有什么信物来明证你和那赵云之间的关系?”
李鸿雁从怀中掏出一份白绢缓缓铺开,又递给了刘禅。“这是我凭心中记忆为夫君画的像。”
刘禅接过一看:“像,实在是太像了。”
只见白绢上正绘着一幅全身画像,跟他记忆中的赵云非常相似。刘禅这才对她说起,适才在玉吟楼见到的那位怪人。
“我明日一早便安排手下,去打探赵兄的消息。听玉吟楼的奴仆说,那人每日都会来玉吟楼。兄嫂请放心,我已让人在此每日等候。”
“赵兄来此也有些时日了,难道嫂嫂就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