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事是讲证据的。

杨牧时那个素描何英豪的画像及只有两人知道的往事就是证据。

叶萱萱不得不去接受，她没有发问，而是在杨牧时讲述完之后，她接着杨牧时的话说了下去，“在何英豪给你讲述的往事中，那个雨天，我没有出现，从那以后我就消失了。”

“但是在我的世界里，那天我去了，何英豪没有出现，从那以后，他从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叶萱萱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惯有的清冷，开始讲述以她为视角的往事。

“起初，我以为他可能是生病或者临时有什么事没有来，第二天·······第三天·······一周·······两周·······我每天都去。”她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碎冰相互碰撞，清脆却又透着寒意。

“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开始有点恨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随着讲述的深入，叶萱萱声音有点提高，目光渐渐变得悠远，像是穿过了时空的迷雾。

“可是我根本就恨不起来，我还是很想他。那以后，我四处寻找他，去我们交谈中提到过的地方，问遍了周围可能认识他的人，但最终结果就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她的语调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像是被春风轻轻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思念与怀念在其间缓缓流淌。

“到现在，我找了他整整七年了，可他再也没有出现·······”随着讲述，往昔的画面开始在叶萱萱的脑海中若隐若现。

“我都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了，直到看到你的素描画。”最后一句话说完，叶萱萱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听完叶萱萱对往事的回忆，杨牧时沉思了一下问道：“那这些年，你有通过内部系统查询吗？”

“查了。”叶萱萱冷静的说道：“全国与何英豪同名同姓的人不多，但没有一个符合。”

“那问题就来了，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偏偏你见到他，而我，在我所认为的做梦的时候也见到过他。”杨牧时正色道：“那他，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也是一个很匪夷所思的问题。

两人都见过，但偏偏这个人不在这个世界上，那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