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瑞与渝州知府高翰并坐于上位。

苏璟众人坐在一侧,对面则是忐忑不安的周成。

“高大人,苏公子,今日让你们见笑了。”

丁文瑞面带惭愧,今日若不是苏璟以《梁祝》的故事点醒了他,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会像那“祝英台”一般,最后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

身旁的萧若雪,却是好奇地望向苏璟。

心中却是疑惑道:“他肚里怎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那‘梁祝’的故事,我从未听过,刚才被他一说,竟有些悲凉……”

苏璟却是拱手道:“丁斋主客气了!”

“我见周兄目光坚定,心性诚恳,心中定有远大抱负之人,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周成闻言,立马从座椅上站起来,连忙朝着台上还有苏璟拱手。

事已至此,那丁文瑞也无可奈何,只能说:“看他日后造化吧!”

“若是他以后仍旧不思进取,那也别怪老夫心狠了!”

周成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晚辈一定铭记于心,绝不会让伯父失望!”

高翰见时机成熟,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太仓湖笔身上。

“丁斋主,老夫素闻贵斋至宝太仓湖笔,曾历经三代书生之手,又被先皇收藏,这后面……又是怎样落到丁斋主的手中?”

丁文瑞微微一惊,随后一挥手,令人关上了房门。

随即回道:“高大人,老夫其实早就猜到了!”

高翰闻言,随即眉头微皱。

“实不相瞒,这支笔真正的主人,恐怕你比我还清楚。”

眼见瞒不下去了,高翰神情激动道:“既然丁斋主知晓老夫来此的目的,所以便想问丁斋主一句话。”

“是不是他?”

丁文瑞眉头紧皱,漠然望着不远处的烛火。

片刻后,淡淡道:“不是他!”

“其实,我与林大人乃是私下挚友,此事外人从未可知。”

“当年他路过白帝城,以借开办丁香书斋之名,将此笔赠予我,要我兴办书斋,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材!”

丁文瑞问道:“丁斋主开办丁香书斋那天是何日?”

“绍祯十六年,二月十五。”

听到此地,高翰眉头微皱,思绪回到了十四年前。

片刻后,高翰若有所思道:“可否将这支太仓湖笔,借与老夫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