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息见无法说动郑源,又道:“事关楚、越两国邦交,郑兄可做得了主?”
“你没看清讨越檄文吗?楚越之间哪里还有什么邦交?!”
“郑兄!”郑源油盐不进,范息难免有些着急,“正是看到了檄文,在下才着急见到家主,希望通过家主面见楚王,表达我王结好之意!”
“面见大王?你为何不直接走邦交途经,经我父引荐又是何道理?”
很多事情不能跟郑源说得太明白,可是不说明白又无法说服郑源,这可成了一个死结,范息有些着急上火。
一旁的范朗见状,轻轻拽了拽范息的袖子,示意自己说几句。范息没有办法,只好让范朗出来试试。
“小子不才,敢问阁下,楚王果真愿与我越国交战?”
“越王非但刺杀我王,更是三番五次寇我边境,是可忍孰不可忍?!”郑源义正言辞道。
云朗微微一笑,“那即是说,其实楚王举重兵伐越,是迫于无奈了?”
“总之是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越王,无奈不无奈又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楚国正当变法关键时刻,自然是不希望与他国起战争的,而我王亦是如此!”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越王还有脸说自己不想主动挑起战争?”
云朗点点头,笑望着郑源。
郑源笑着笑着,却发现不太对,“你是说,这一切都非越王之愿?”
“然也!是以,范家奉我王之命,以行商之名前来楚国,欲结楚以外援!然此事须秘密行事,万不可泄露一丝风声,故我与叔叔便以购买楚纸为由,希望与同样是商贾出身的令家主结识,以掩人耳目。前次以重金行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尚请见谅!”
郑源算是听明白了,前几日这叔侄二人拿着五十镒黄金,是考验他们郑家!这让他有些上火,面色有些发黑。
云息看此情形立即说道:“郑兄也请体谅我等难处,这对于我范家来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得不慎重为之。”
郑源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陡生波澜。这件事是大事,他做不得主,必须告知父亲,请父亲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