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先使齐国后来我国,无非是想挑动秦、齐对抗,可惜遇到了相邦,只怕楚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喽!”樗里疾笑道。
“楚国欲变法,我国也不能闲着,如今义渠已降,寡人打算郡县义渠,行卫鞅之法,彻底解决义渠之患,诸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义渠毕竟外族,化之宜缓,不可操之过急。”樗里疾说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秦王对于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弟弟樗里疾还是十分放心的,王族中人公子华勇猛有余,谋略不足,难成大事,只有樗里疾有勇有谋,是他最大的助力。
“喏!只是,臣需要三年时间!”樗里疾请了三年的期限。
“可以!另外,”秦王又看向司马错,“你再训练两万锐士,其后对楚、对齐作战用得上。”
“喏!”
“大王,要不要让谍者深入楚国,对楚国的造纸术一探究竟?”樗里疾对楚国的造纸术很是上心。
“楚有楚墨,我有秦墨,都是墨者,为何秦墨就不能发明出造纸术?”秦王眉头一皱,对于已经掌握了机关术的秦墨有些不满。
造纸术明明是楚王发明的好嘛!樗里疾暗自腹诽。
“要小心,别被楚王抓住把柄!”秦王想了想还是肯定了樗里疾的想法。
造纸术确实让人眼红,秦王自己也爱上了纸张书写,暗中命人从六国商坊购买了大量纸张。不过,即便楚王真的答应用造纸术换丹阳,他也是会反悔的,纸再好他也可以买得到。
化义渠,练锐士,挑动魏齐伐赵、越国扰楚,这便是秦国接下来几年的主要谋略了。
时间在北方的千里冰封中一滑而过。
周王姬扁四十三年,春正月,洛邑。
虽贵为天子,却寄人篱下,年复一年困在这宫殿里,姬扁已经不知道人世间是何模样,每日里只有老太师颜率那花白的须发在眼前晃荡,偶尔在破旧衰败的王城青石板上走动走动,也只有主殿前的广场上那锈迹斑斑的九鼎能令姬扁的心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