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咬了半天,上官胪终于组织好语言,他起身说道:“大王,臣自小闭门读书,少务农事,故上任之初对于如何处理一县政事,不甚了了,花费数月功夫方才捋顺,也知道了民生不易。”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你能知道民生不易,也算合格。那你是怎么捋顺的?”然而,熊槐并不打算这这么容易就让其蒙混过关,他这是自夸,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
见没有打消大王的好奇,上官胪脸色微变,心里发苦。
“臣主要跟随熟悉当地情况的吏员学习,同时也暗访过当地户民。”
“哦,寡人即位之初也做过暗访,当时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你暗访的结果如何?”
“贵族私吞户民以及逃籍现象极为严重!”
这个问题在熊槐意料之中,“你是怎么解决的?”
熊槐终于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上官胪紧张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对于私吞户民的贵族大户,臣是借助县兵,以郡县律法为准绳,强制其释放户民,并给他们登记造册、授田。”
“有没有贵族反抗?”
“呃……有。”
“如何处置?”
“杀一儆百!”
“若贵族联合反抗,你又当如何处置?”
“分化瓦解之,只究首恶。”
熊槐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上官胪有了大体的了解,是一个干才,且在水准之上。
“你又是如何处理逃籍之民的?”
“这些人之所以逃籍,无非逃避租赋。臣于是下令,只要他们自愿前往造册,臣便不追究其逃籍之过,并授其田、免其租赋三年。臣还规定,给逃籍之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若被官府抓到,必严惩不逮!”
有恩有罚,有节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