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景硕急匆匆求见。
熊槐下了一个激灵,衣服都还没穿好,顶着寒风急问道:“没事吧?”
景硕一脸肃然,“回大王,齐军……撤军了!”他的眼中也满是疑惑。
熊槐闻言长舒一口气,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差点以为城破了!
“撤军?可知齐军踪迹?”熊槐又问,也也十分疑惑,目前楚军援军就只有景鲤一万五千人,即便还有援军,以匡章的胆识,不至于连试探都没有就撤军了。
“齐军应该是凌晨撤军的,悄无声息,我等未曾察觉。”景硕有些尴尬。
熊槐也没有责怪他或景鲤,单单是提心吊胆地提防齐军袭营就已经是费尽心思了,哪里还有余力注意齐军什么时候撤军?再者谁也没有想到齐军竟然会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撤军。
其实景硕或者景鲤心里清楚,就算是知道齐军撤军,他们也不敢追击。彭城无恙,大王安全,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齐军为什么要撤军呢?”熊槐喃喃自语,熊槐想了想,说道:“匡章此人诡计多端,安全起见,你去见一见景鲤,着他在彭城外安营扎寨,等待屈匄与青山援军到来,确认齐军已经远离之后再进驻彭城。经此一役,宋国怕是没有余力防御彭城一线了,我军暂时要协助防御宋国东部边境。”
早食之后,熊槐召见了彭城令,告诉他楚军大军将至,齐军已经闻风撤军,彭城暂时安全了。彭城令当即放声大哭,感谢楚王保卫宋国,守护彭城。当然,熊槐也说了几句好听的,比如会跟宋王提及彭城令在守卫彭城过程中立下的汗马功劳诸如此类的美言。
快晌午了,天气也暖和了些,熊槐在城墙上巡视着。齐军撤军之后,彭城国人大多已经回家,城墙上只有两千多楚军以及为数不多的宋军,虽然人人带伤,脸上却是劫后余生的兴奋之情。
刚刚勉励完将士们,景硕突然指着北方,“大王快看!”
熊槐顺着景硕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北方的丘陵起伏之处,荡起了滚滚烟尘,几骑如火流星般风驰电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