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第二日清晨,沈衍在昭关守兵的护送下往昭关的方向出发。完成了伏击邗城守军的任务后,昭关的守军要尽快回归,以免出事,毕竟现在的昭关只有一千人。
五日后,沈衍回到郢都,见到了熊槐。
已经是五月下旬,郢都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时节。
如今的郢都红绿相间,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官府的官、吏几乎全部出动,跑遍了郢都的大街小巷,连哪条街上有几个老鼠洞都摸排地一清二楚。
等到六月初一那一天,年轻的大王要同时迎娶三位夫人,宗祝们一天天神神叨叨,闭着眼睛指挥着人不是拆哪里的房子,便是要在哪里建一座神庙。
楚王熊槐也是一刻都不得闲,各种繁文缛节、礼仪铺张让他烦不胜烦,但是又无法拒绝。
听到大司马回来的消息后,熊槐萎靡的神情顿时消散,赶忙以国事为由,摆脱了屈伯庸的絮叨。
一入正殿,熊槐登时感觉世界清静了。
“今日多亏大司马,寡人方能偷得片刻闲暇,这些时日折腾得我哟!”熊槐笑着摇摇头,邗城大捷的消息他昨日已经收到,所以此刻也有了心情开玩笑,“这些时日辛苦大司马奔波了!夺取淮城、邗城后,我全取江淮的战略目标便算大致达成了!”
“臣汗颜!战前对形势估计不足,过于乐观,以至于南线作战受阻,险些坏了大王的江淮谋略。天幸大王指挥有方,昭滑、景翠等将领为臣出谋划策,臣方能不辱使命,攻克邗城。”
熊槐点点头,“我大楚上有令尹、上柱国、大司马、伯灵坐镇,下有昭雎、昭滑、景翠一众年轻才俊,未来可期啊!”
“大王尚贤,方能有我等效命之机遇。天幸我大楚有此贤王,如何不兴?!”
不愧是大司马,这马屁拍起来,就是有水准,熊槐笑裂了嘴。
“不知大司马对江淮两道防线有何佳策?”
沈衍微微一笑,显然对此早就胸有成竹,“大王,江淮防线对南下灭越、北上攻齐、拓展我大楚战略纵深极为重要,越国、齐国必然虎视眈眈,故臣以为,水、陆两道须以重兵把守。”
沈衍正说着,殿外传来了田忌爽朗的笑声。话音未落,田忌满头大汗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