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战败,臣恐赵国会抽身而出!”邹忌说道。
“寡人也是这么认为,赵国断不会为了魏国而倾举国之兵的!”
段干朋微微一笑:“时也,势也!臣不敢断定赵国会不会为了魏国与秦国大动干戈,但臣以为,赵国有崛起之势,有取魏而代之之心,赵国一旦崛起,齐国必为其心腹之患,大王不可不防!”
“南有楚、越,西有魏、韩,北有赵、燕,唯与秦国不接壤,寡人不想与秦国交兵!”齐王叹道。
“大王,臣以为,我们可阴合于秦,东西夹击,削弱三晋,夺取三晋济河流域,其后再联楚弱秦。”段干朋说道。
“为何不联秦弱楚?”一直未插话的田婴问道。徐州之战,楚威王大败齐军申缚,楚威王逼齐王罢黜田婴,靠着张丑的游说,楚威王才放弃了这个念头,田婴才得以继续留在齐国朝堂。所以,他对楚国有恨。
“论地域广阔,秦不如楚;论人口带甲,秦不如楚;论人才辈出,秦不如楚。然,秦与楚战,楚不能胜秦,亦不能胜齐。与秦谋楚,不如与楚谋秦。”段干朋说道。
“当今楚王虽则年轻,却是雄才大略之辈,十年之后,焉知楚不能胜秦?”田婴反驳道。
段干朋清楚田婴的心思,便嘿嘿一笑,没有回答。
“昔年吴起在楚国变法,欲解决其封君太众,大臣太重的问题,最终失败。倘若吴起能够成功,则今日之战国,秦、齐亦须朝楚。然遍观如今之楚国,未有如吴起一样的人才,楚王仍旧大力提拔屈、昭、景三氏之人,我看不到楚国有任何改变之势。”邹忌同样也不看好楚国。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眼下这蒲阳之战,寡人该如何?”齐王问这三人。
“蒲阳不论输赢,魏国定然更弱,臣唯担心赵国趁势而起。”段干朋仍然坚持弱赵。
“我们需要一个弱的魏国来阻挡秦国。”邹忌说道,他不支持援魏。
“臣收到消息,楚国大司马沈衍到了寿春。”田婴说道,他来之前刚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