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的意思是离间秦与东周?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臣猜测张仪会有两种反应,一是当面质问大王,二是隐忍下来。如果张仪质问大王,大王会如何应对?”
“呃...仰慕杜赫算吗?”熊槐有些不清楚田忌的意思。
“算!”田忌朗声道,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
“子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寡人讲讲你意如何?”熊槐有些着急。
“哈哈,大王!张仪口口声声说想与我楚国结盟,如果连召见杜赫这件事都不能容忍,臣倒是怀疑秦国的诚意了!”
“子期的意思是,大王召见杜赫,既可以离间东周与秦的关系,又可以当做对秦与我结盟的诚意?”不待熊槐明白过来,昭阳抢先问道。
“正是!如果张仪以此为借口毁约,说明秦国正憋着坏,我们就要小心了。如果张仪忍气吞声,说明秦王是真心与我结盟,虽然结盟也只是暂时的。在臣看来,秦楚的结盟关系什么时候破解取决于大势,而不在于我楚国是否与小小的东周结交,更何况我楚国并不是与东周正式缔结盟约。”田忌点点头回道。
田忌一席话,熊槐、昭阳、孙膑三人恍然大悟。要说这田忌反应也真是快,昭阳打仗或许还行,在政治上就差一些了。
“好!”熊槐朗声道,“那寡人就召见杜赫!”
刚好侍者端上了酒菜,熊槐笑道:“来,今日心情不错,咱们四人小酌一杯!”
午后,冬日里阳光明艳。
杜赫坐在酒肆大堂里,一壶酒,一盆菜。
大堂里人来人往,看得出来郢都的国人生活还是十分惬意的。
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有的说着家长里短,有的说一些游商口口相传的各国时事,间或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杜赫倒也听得有趣,虽然这些人见识有限,却也能看出来楚国的宽松环境。
杜赫对楚王熊槐越来越感兴趣,总感觉不见楚王一面,当面陈情,像是错过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