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呵呵一笑,望着公孙衍,“公孙先生,我这酒如何?”
“楚之兰陵酒外臣也曾喝过,尝来绵软甜糯,但今日大王之酒品来却是多了一些甘烈厚重,实乃不可多得的好酒!”
“哦?那比之秦酒如何?”
“秦酒凛冽,入口寒澈,回味悠长,与楚之兰陵酒可谓是各有千秋。但人各有好,不管秦酒还是楚酒亦或是魏酒,只要是好酒,在下都喝得!”
“呵呵,公孙先生倒是会讨好!先生这么说,就不怕每种酒都喝不出精髓吗?”
公孙衍却是面不改色,略一沉吟回道:“诚如大王所言,若要品出一种酒之精髓,在外臣看来,非得千八百坛才行呢,人生苦短,岂能为了一国之酒而忽略了别国美酒之风味呢!”
“先生果然有见地,请再满饮此杯!”说罢熊槐举杯一饮而尽。
公孙衍也跟着一饮而尽,放下酒樽,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今日得见楚王风采,衍之大幸啊!”
此时此刻,秦军大营。
嬴华半靠在帅位上,品着从魏国顺来的美酒。
“酒虽香醇,却少了秦酒的劲道,可惜,可惜!”
副将张岚进入大帐,嬴华问道:“如何了,魏军开始攻城了吗?”
“回将军,斥候回报,魏军前锋两万兵临陉山城下,却未开始攻城。”
“嗯?公孙衍在等什么?莫非是等我军的接应吗?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我军真的会助他攻城吧?”嬴华眼中尽是嘲讽,“公孙衍就这点本事吗?怪不得王兄看不上他,哼!”
“将军,斥候回报,楚王在城下与公孙衍约见饮酒。”
“什么!”嬴华噌地从帅位上弹了起来,“魏军不是去攻城吗,为何公孙衍会与楚王一道饮酒?难道公孙衍这厮与楚王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不成?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嬴华怒发冲冠,他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突然对张岚道:“再探,有消息马上来报!注意魏军和楚军的动向!”
陉山城下。
熊槐引着公孙衍谈天说地一番,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知公孙先生为何攻击我陉山大营?”熊槐半眯着眼看着公孙衍。
前一刻还和颜悦色地谈天说地,下一刻马上就变脸,公孙衍一时间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