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闻丝毫不怀疑他会再烧一次,对方疯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管!
“我投降。”修闻放好钥匙,强行遏制踹他的冲动,上前抚摸他的额头。
掌心的温度有点高,希望不是又开始发烧了。
“病人就该躺下休息,你跟我来。”修闻好说歹说将他劝老实,领着他乖乖躺下睡觉。秦楚和半梦半醒,却不忘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冲修闻微笑。
那模样像极了电视剧里村头的傻子,只不过这是个俊俏的大傻子,一不小心还容易成疯子。
修闻坐在床沿陪他,秦楚和的倦意慢慢浮现,然而他还强撑着意识不愿闭眼,目光紧紧锁定修闻,生怕他跑掉。
就当修闻关灯之际,秦楚和抱住他的腰再也不愿撒手,他只好保持怪异的坐姿睡觉。
约莫过去十几分钟,腰间的双手终于有了松动迹象,修闻抓住时机轻轻掰开那双手,然而就在他成功脱离准备躺下去时,那双手又圈了过来。
对方重重叹息,叫人分不清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修闻掰开了他的手。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窗外除开路灯和朦胧的月光外别无其他光亮,昏暗的夜色静静笼罩一切。
“头还疼?”修闻不跟病人计较,谁都有发烧难受的时候,如果能让对方好受点,一些小要求他还是能满足的。
秦楚和沉闷不清的声音从被褥间传出,哼哼过后再无其他声响。
修闻抚摸他的额头,不是很烫。
他换了个姿势躺下,硬是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最后只能在黑暗里无奈瞪天花板。
身旁人的气息轻且平稳,看样子已经全然入睡。修闻没好气地往对方肩膀轻拍一下,内心忿忿,自己睡不着,他倒是睡得舒服。
这一掌下去,黑暗里随即响起一声“嗯?”
尾调清晰上扬,明显不是睡着后的梦呓,而是清醒时的疑惑声。
修闻一惊,连忙轻声道:“你没睡着?”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修闻心道这是个误会,放下心来继续数羊。也就在这时,秦楚和翻了个身紧紧拉住他,像蟒蛇一样缠了上来。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肩膀处,修闻怕痒,哆嗦着让对方松开,然而身后人只是再次叹气,没有松动分毫。
“……”
“什么?”修闻纳闷。
刚才从秦楚和喉间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调,又轻又快,似乎不想让修闻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