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起身,绕过桌案。与陈登互相见礼后,引陈登坐下。随即,刘备开口询问道:“不知元龙先生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陈登连忙说道:“玄德公,今日陶州牧要将徐州让与玄德公,玄德公为何不受?”
张飞听后也急切道:“大哥,又不是咱们硬要,人家好意想让。为何大哥要苦苦推辞?”
刘备皱眉道:“三弟要陷我于不义吗?备向来以仁义待人,今日若受陶公州牧之位,恐有乘人之危之嫌!若如此,备怎敢相受!”
陈登赞叹道:“玄德公真乃当世仁厚君子也!只是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开口道:“元龙有话但讲无妨。在下洗耳恭听便是!”
陈登说道:“玄德公,今日陶州牧有句话说的非常好。玄德公既是汉室宗亲,又有匡扶汉室之志向。若真想达成此志,必须有安身立命之处。现如今,除了徐州!天下间还有无主之地吗!”
刘备听后,迟疑道:“这……”陈登随即缓缓说道:“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玄德公!如今盯着徐州的,可不止曹操一人!那扬州张固早就将手伸入徐州!今日陶州牧与玄德公相互推让之际!东海糜子仲却出言打断!玄德公可知,糜子仲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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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皱眉道:“备刚来徐州不久,对于徐州内部的各种情况与关系,确实不太清楚!”
陈登开口道:“糜竺是扬州张固的人!据我所知,糜家与张固已然联姻。当日陶州牧欲请援兵,糜子仲极力推荐张固。若非我父亲提前一天告知州牧糜家联姻之事!商讨求援之时我又极力推荐玄德公,否则哪里又能够给玄德公争取到如今的机会?”
刘备听后,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领兵前来救援!最后却领徐州牧一职,将来天下之人又如何看我?若失大义,纵使得了徐州。又有何用?”
张飞先与太史慈互视一眼,随即圆圆的黑脸转向刘备,瞪大双眼!瓮声瓮气道:“兄长!何苦想这么多!今天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是人家非要让的!又不是大哥硬夺人家基业!”
陈登也劝道:“是啊,玄德公。曹操大军犯徐州!所到一地便行屠城之举!徐州百姓盼能保护徐州之主久矣!为徐州百姓,玄德公切勿推辞啊!”
刘备诺诺道:“可是……我已拒绝陶公,如今又要反悔,岂不惹人耻笑?”
陈登会心一笑道:“玄德公不必忧虑,陶州牧身体抱恙久矣,所忧虑者不过其子。只要接下来,玄德公能与二位公子交好。再由在下劝说一二,徐州早晚是玄德公的!”
刘备听后,起身拜道:“备何其幸也,能得元龙如此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