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固开口言道:“曹将军,袁盟主已分兵攻打孟津。我亦将前往轘辕关与牛辅对峙,这与你的策略不谋而合。然而,董卓果断迁都长安,即便如你所说,他只需坚守待变,我们便束手无策。这或许是天意,而非我们不尽力。”
“我深知曹将军追击时遭遇伏击,损失惨重,心中愤懑。但我们亦追击了牛辅大军,公孙将军也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马。如此对待我们,是否显得不公?”
曹操听后,眉头紧锁,怒视张固。此时,黄忠立于张固身后,见曹操面露怒意,便单手紧握剑柄,杀气喷涌而出。帐内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见黄忠神态不善,曹操身后的文士连忙上前打圆场:“诸位请勿见怪,我主乃是酒后失言,当不得真,哈哈哈哈。”
曹操也顺势单手扶额,装出一副醉酒的模样。随后,那文士连忙搀扶着曹操说道:“盟主,诸位将军,我主已醉,我便先扶他回营休息了。”
主座上的袁绍笑道:“无妨,先让孟德兄去歇息吧!”
言罢,文士便搀扶着踉跄的曹操走出大营。刚走出不远,曹操便挺直了身子,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他恼怒地骂道:“可恶的小子,竟敢坏我的好事!志才,你的计谋被人识破了!”
戏志才叹息道:“主公,此人年纪虽轻,却不可轻视。难怪奉孝愿意追随他,而不理睬我的招揽。主公,日后若在战场上遇到张固和奉孝,切莫大意啊!”
曹操双手负于背后,闻言转头问道:“志才,你所说的郭奉孝,比你如何?” 戏志才不禁长叹一声,言道:“其才华远超我十倍。”曹操闻言,朗声大笑,语带不信:“此言差矣!世间焉有人的才智能超出志才十倍之多?怕是志才兄在与我玩笑吧。”
戏志才面色凝重,再次强调:“主公,在下所言非虚。郭奉孝之于我,犹如皓月之于萤火,不可同日而语。若举二人为例,或可略窥奉孝之才,那便是汉初的丞相陈平与文成侯张良。”
曹操闻言,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后,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唉,如此卓绝之才,未能为我所用,实乃可悲可叹!吾当将其名镌刻于衣袍襟底,以示铭记。”随后,他话锋一转,提及张固:“张固小儿,麾下人才济济,且知人善任。今日他更是一眼识破了志才的计谋,此人确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患!”
宴会之上,随着曹操的离席及其一番言辞,原本热闹非凡的氛围瞬间冷却。袁绍见状,遂下令遣散众人,宴会至此告一段落。
回营途中,黄忠满心疑惑,向张固问道:“主公,曹操方才那般模样,或许是酒后失态,您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张固闻言,笑而不语,片刻后解释道:“叔父有所不知,曹操此举并非酒后狂言,而是在为自己谋求名声。你看,袁绍等人皆不愿追击董卓,唯独曹操挺身而出,无论结果如何,他这汉室忠臣的形象已然树立。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竟妄图踩着我们的肩膀来彰显自己的功绩。袁绍等人我们姑且不论,但这名声绝不能让他曹操一人独占。我们同样参与了追击,岂能让他几句话就将功劳全揽?”
黄忠闻言,恍然大悟,点头赞同。张固继续笑道:“正因如此,他那眼神中才充满了敌意,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不过,想来此时曹操也对我恨之入骨。”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赶路。
张固的目光不时转向建章殿的南方,心中深知,就在今夜,一场关乎未来的较量即将悄然展开。 孙坚即将于建章殿南侧的一口古井中,打捞出那枚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
若是说张固对于传国玉玺的无动于衷,那是假话。传国玉玺历经数朝更迭,直至后唐时期,因石敬瑭引契丹军队攻入洛阳,末代皇帝李从珂怀抱玉玺,于玄武楼自焚殉国,自此,传国玉玺下落不明,成为了历史的谜团。
自此之后,传国玉玺再无踪迹可寻。自秦始皇起,这枚玉玺便被赋予了浓厚的传奇色彩,成为权力和正统的象征。
任何人一旦拥有它,都难以避免产生非分之想。相传,即便是袁术短暂地把玩过几日,史书上也要记载了他为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