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接着补充道:“不过,到了青州……”
鲁肃微笑着说道:“无妨,我们的货物将在青州进行交接,遵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只要确保在徐州的安全通行即可。”
糜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有一事相商,不知张扬州是否感兴趣。”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我糜家在琅琊开阳县有一处市集,用于交易货物。我想询问张扬州是否愿意在此处售卖一部分盐和战马,当然,烧刀子酒也可以在此售卖。”
鲁肃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光芒:“子仲兄所言极是。若能在琅琊北部的开阳城设立市集,吸引南北商贾,再以广陵的盐和酒为诱饵,定能引得商队络绎不绝。这样一来,商贸将更加繁盛,同时也能探得四方的消息,对我军的情报工作大有裨益。”
两人详细讨论了各项细节。天色渐暗,糜竺设宴款待鲁肃,宾主尽欢,宴会圆满结束。
随后,糜竺轻手轻脚地走进糜贞的闺房,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窗外偶尔飘进的夜风相互交融。
他走到糜贞面前,糜贞见到糜竺,哼了一声说:“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每天都这么多事要忙吗?”
糜竺叹了口气,说道:“小妹,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一直在努力维持这个庞大的糜家。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只能不停地忙碌,却忽略了你。”
糜贞看到糜竺如此严肃的表情,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慌张。她愣愣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糜竺再次叹气,说道:“小妹,我为你订了一门亲事。”
糜贞听到要嫁人,瞬间泪如雨下。她猛地推开糜竺,双手掩面,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肩膀随着哭泣一颤一颤的。闺房内的熏香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搅得混乱不堪,与糜贞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压抑的氛围。她边哭边喊道:“我不嫁!我死也不嫁!我要留在家里,陪着大哥,陪着糜家!”
糜竺轻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温柔地说道:“小妹,我要把你嫁给张固。你可知他现为扬州刺史,前途无量?这门婚事…… 对于糜家而言,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你休要怨我!”
糜贞倔强地摇了摇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我并不在意权势与地位,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位心仪之人,共度此生。”
糜竺轻抚着糜贞的发丝,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小妹,切莫玩笑。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譬如我,为了家族的延续不得不苦苦支撑。而对于你来说,婚姻大事往往难以自主。但兄长向你保证,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争取最大的幸福。”
见糜贞情绪激动,糜竺轻轻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坚定而温柔。窗外,月光如水般洒落,映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贞儿,你看这窗外的月色,虽然清冷孤寂,却也皎洁明亮。人生亦是如此,虽有诸多不如意,却也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张固此人,你或许还不甚了解。他年仅二十余岁,与你年龄相仿,总比让你嫁给一个年迈的老者要好得多。”
糜贞哭泣道:“大哥,你胡说!二十余岁就能担任刺史?这简直是在骗人!”
糜竺微笑着说道:“大哥怎会骗你呢?据传,他曾在虎牢关温酒斩华雄,又生擒董卓手下大将牛辅,有勇有谋。如今他正在攻打九江,即将掌控两郡之地。”
“我暗中观察已久,他胸怀大志,待人宽厚,必定不会辜负你。你且相信兄长一回,等你嫁入张家后,定会发现其中的美好。”
说着,他轻轻地拭去糜贞眼角的泪水,眼中满是疼惜与不舍。他轻声呼唤道:“小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张固,他将成为你的夫君。这场联姻,不仅关系到糜家的兴衰,也将是你人生新的起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