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突地响起嗡鸣声,天旋地转,似乎一切早有前兆,却又后知后觉。
男人挂了电话,一下栽到沙发上,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死死摁着心口,剧痛阵阵袭来,仿佛真有人将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胸膛,猛地捏着那颗心,狠狠揉搓,撕扯,一点点捏成一堆齑粉。
十分钟后,大公子私邸后院一号停机坪,军用直升机就位,螺旋桨搅弄风雨,驾驶员准备就绪,天边乌云滚滚,闪电撕鸣,太子爷去意已决,无人可挡。
直升机冒雨自金边起飞,由年轻指挥官亲自带队的另外两队精锐特种兵,直接从军营出发,两方目的地一致,均是豆蔻山脚下秀丽豪华的庄园。
……
砰!
裹风携雨而来的太子爷,双目猩红,浑身冷肃,连嘴皮都是惨白的,等不及车子停稳,猛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直奔主楼。
达森早就等在门口,低着头不敢出声,洪谨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迈腿冲向卧室。
卧室除了小白打开门看了一眼,再没人敢进去,里面还是姚宫月离开时的样子,属于她的一切东西,都消失了,只有放在地上的,洪谨送给她的镯子还有几件她贴身戴过的首饰。
窗帘没有拉,落地窗外黑云压顶,光线昏暗,靠最右边可以开合的窗子开着条缝,冷风自缝隙里灌了进来,扯地窗帘沙沙作响,屋内,一言不发的男人,坐在床边地毯上,手里拿着那个镯子,久久缓不过神来。
终于明白,他心口疼那天,她为什么突然要折腾衣帽间,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纵容他大半夜缠着她打视频电话。
月宝,你怎么能这么狠?
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