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很有眼色的频频点头,仿佛在配合李二陛下演一场无声的戏。
“你怎么还没走?”李渊有些尴尬,毕竟为了安抚嫔妃,他也算是算计了二郎。
“父皇您送皇庄的宫女是不是太多了,如此一来,您的日常起居谁来照顾?”
李二陛下勉强压下心中的酸苦,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你不是答应了吗?你不会跟为父反悔吧?”李渊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与不满。
“儿绝无此意,只是您送出这么多人去,您那些嫔妃谁来伺候?”李二陛下苦口婆心地劝说。
“从今往后,为父要强身健体,禁欲禁色,那些都是用不上的。”李渊眼神坚定。
“扫撒衣食总该有人伺候吧,您这剩的人手能够?”李二陛下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有完没完!我是不是还得交代完了才能去皇庄?”李渊终于不耐烦了,大声训斥道。
“父皇别生气!儿这不也是关心您的身体嘛!”李二陛下赶忙赔礼道歉,他的眼神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这可是你答应的,忙你的事去,为父这里不用你操心!”李渊训斥完李二陛下,就大步离去,安顺赶紧追了上去。
李二陛下面色难看的定在原地:“嘶!牙疼!”
他的手捂着腮帮子,仿佛真的牙疼一般,心中的疼却远远超过了牙齿的疼痛。
李二陛下十分郁闷的向着长孙皇后的居所走去,那满脸的愁苦都要拧成麻花了。
踏入殿门,长孙皇后正端坐在内室之中,面前摆放着尚未绣完的锦缎,看那绣工正是皇庄的苏绣技法。
见李二陛下这般模样,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迎了上去,轻声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父皇又难为你了?”
声音轻柔婉转,如春日的微风,试图拂去李二陛下心头的阴霾。
李二陛下走到一旁坐下,沉默了片刻,才硬着头皮将刚才在大安宫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