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嗯?不对。
回答太快,导致崔琢愣了一下才理解字意。
高兴是自然的,不过随即是更深的疑惑。
那是为了什么?
崔琢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眼睫,浅浅的一层阴影,更显得眉目俊美。
到底在想什么呢……
视线向下落到了嘴唇上,线条流畅,唇形优美,因为几次无意识的紧抿,浅色染上了些许红。
此刻张开了一点,像要说什么……
算了,听不懂,想亲。
崔琢想要,崔琢得到。
*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琢磨不透的,比如袁慎就想不明白事情的走向。
先是屏退下人,亲亲密密的喊他阿慎,试图讨好。又是突然没了耐心,一把给他按倒,换了一副审讯逼问的嘴脸。
结果问没问两句,一下子跳到了要不要退婚,他当然是立马拒绝。
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亲上来了。
……
崔琢觉得错不完全在她。
她是一时色令智昏,但是你要是立马推开我,或者严辞拒绝,我也不会亲那么久啊。
什么,你说我按着你双手动弹不得?
但是你还能侧头躲开啊,实在不行你咬我一口,拒绝的方式有很多嘛。
你又配合又回应的,我当然只能继续啦。
*
现在是该掩面还是该捂嘴呢。
袁慎思考了一下。
不对,更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配合她!
不是都告诉自己了不能退让,现在这算什么,算心口不一吗?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观察了一下对方。
表情松动很多,眉眼明显的愉快起来,她倒是高兴了,嘴唇亲的红艳艳的,还有些水光……
羞赧避开的视线又撞到了当事人眼睛里。
什么时候看过来的,过于敏锐真的会让别人很烦恼……
*
夜幕初临,街道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不过对于官宦人家来说,热闹才刚刚开始。
城阳侯府宴席齐备,人坐满堂。从府门向内看,四五重内门、院门敞开,直直通向宴厅。
凌不疑身上拢着厚厚的毛氅,神色略有些讥讽。
若不是从府外到厅内,一路上全甲配剑的府兵,整整齐齐,足有三十来号人,这还真像个喜气洋洋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