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哪里？是哪里人？”

“南门村……我是南门村的人。”

“你的年龄呢？”

“今年……五十七岁……”

随着江淮的逐一提问，张永明如同被解锁的记忆库，机械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他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恐惧与抵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脱现实的平静。

江淮记录下每一个回答，眉宇间透露出的不仅是对案件进展的期待，还有对人性深处复杂情感的深刻理解。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场关于罪与罚、真相与救赎的对话悄然进行。

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而车内，却是一片静默的探索，试图揭开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江淮的眼神愈发凝重，他深吸一口气，提出了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仿佛一把沉重的锤子，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地窖里的尸体，有多少？”

张永明的脸上掠过一丝迷惘，他摇了摇沉重的头颅，声音空洞而茫然：“不记得了，应该有十多二十个吧……”许昭阳听到这个数字，心头猛地一震，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握紧了方向盘，车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江淮保持着职业般的冷静，继续深入询问：“都是你亲手杀的吗？”

张永明轻轻点了点头，那动作简单却沉重，伴随着一个没有感情色彩的“是的”，在车厢内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紧接着，江淮抛出了那个最令人难以理解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杀害那些孩子？”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